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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文:喻彼行健 · 怀柔以化——许怀先生《怀化赋》印象

来源:掌上怀化   时间 : 2025-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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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日,有风飒然而至,沿河岸柳皆撼顿于风烟之中。正随便晃晃于山石草木间,月卫兄发来一链接, 乃许怀先生之《怀化赋》。其实,今之赋体文章,本已少看,一是限于学识,难揣其意,二则乏味之作居多,少有如瞻岁新之言。倒是《怀化赋》,读之,颇有驱征马而不顾之感;品之,则如觌于彼者,浮长川而忘返,循丘涉壑,若脱笼之鹄,一望空阔。

或许,因自身久居辰州,朝夕披襟于五溪烟水,茫然于横江白露,耽于又见炊烟的沉彩飞光,每睹陌上草薰的空潭泻春,多少会有些云漫低垂的目遇耳得,如此,归去来兮,载欣载奔。

其赋,起笔于泱泱故郡、古驿雄关,有系马长松、积健为雄的宏阔;怀一川之锦绣,润五溪之波澜,则如有佳语,大河前横;东西南北,山川形胜,犹日出曜景,膏露腾文,且晔晔新城,鹤鸣皋野,天地日月,汇聚古今。其间,四时朝暮,蔚然深秀,木秀野芳,晦明变化,如青气烟煴,山树婆挲,处处生意盎然。溯沿革,言造化,楚湘根脉,流水今日,如数家珍;道景仰,述风情,五溪斯文,明月前身,俯拾即是。及至登高骋目,把酒临风,怀景怀乡,斯土斯民,乃大风有隧,悠悠天钧,如过雨采苹,入乎其内,出乎其外,既可与窥天地,又可与鉴今昔。

其文,冲淡处,恍若采采流水,蓬蓬远春;超诣间,则如将白云,清风与归。其情,悠然时,行神如空,行气如虹;绵缈中,旷达高致,一往辄深。其辞,体物则云破月来,独上高楼,天地入怀;达意乃闳约壮逸,磊落跌宕,辞金蹈海。

大山之下,广川之上,长河之畔,有怀化之赋,生气远出,如是得之,或味如稻粱,或味如肴馔,或味如醯醢,唇齿跬步间,白云初晴,幽鸟相逐,可临绝顶,可润枯肠,可得琳琅,可诉衷肠,可涵万象。慨当以慷,悠然畅寄,彻夜枕上。

凤起高庙,龙腾辰州,古邑新晖,怀才抱器,五溪寥廓,春山可望。旧邦新命,弦歌不辍,斯文在兹,焕兮美兮,幸甚幸甚,妙哉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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