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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北《娃儿》:当代都市人的困局

来源:澎湃新闻 | 高丹   时间 : 2023-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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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书展期间,《中国出版传媒商报》社、文化艺术出版社和中版集团数字传媒有限公司举办了《娃儿》首发式。作家伊北、文化艺术出版社副总编辑程晓红等出席并进行了分享。

伊北的长篇新作《娃儿》借由“孩子”这个小切口展开叙述,一方面以女主人公代桂圆的生活时空为横轴,描绘了一地鸡毛式小人物的市井生活;另一方面以她母亲郝亚玲兄妹三人的生命轨迹反映了数十年间人们在生命观和生活观方面的微妙变化,并试图追索种种“反常”的重重缘由,构建了个体与时代同频共振的故事脉络。

《娃儿》的故事中,当郝家老三不顾十九岁女儿的反对和媳妇是高龄产妇的风险要了二胎,郝家三兄妹的家里瞬间激起千层浪:郝老大的丁克计划能进行到底吗?郝老二的一双儿女能事业生活花开两朵吗?郝老三的日子真的因为二胎的到来就美满幸福了吗?

除了婚恋和生育,《娃儿》还涉及留学、教育、金融、职场、医疗、投资、养老等现代生活问题,广泛的话题使小说有了更大的阐述空间。

上海书展中举办的首发式以“普通人的波澜壮阔和细水长流”为题,缘于小说《娃儿》通过缩略式描写人物走入困局和突破困局的过程,展示了不同行业不同年龄的人的选择,从而折射出新时期人们在生活和观念中发生的种种变化,既勾勒了大时代的波澜壮阔,也描绘了小日子的细水长流。

随着电视剧《小敏家》《熟年》的热播,作家伊北及其作品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近年来,伊北的写作以长篇小说居多,聚焦于当代都市生活中的热点和痛点。

伊北小说中有许多从当下生活中提取出的令人心有戚戚的感悟,他的书中有许多读来平实,却又闪烁着人与生活斡旋中所生发的应对智慧的句子,如:“桂圆的爱情和婚姻是家里人永恒的谈资。那感觉仿佛一群人围观一个站在悬崖边上的人,就看什么时候跳,跳了会怎么样”;“现实已经不许她把生活过成散文,容不下那些枝枝丫丫的抒情句子。过成诗歌都不行。她觉得现在生活,只能过成小说、戏剧,还必须是击剑题材的,它要求你直中要害,最好一招制敌,解决问题。”

书中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人生这玩意就不能合计,就得闭着眼往前走。该干吗干吗,上学上学,上班上班,结婚结婚,生娃生娃,只要你稍微打个磕巴,犹豫,日子立马稀碎。”

首发式现场,伊北也回顾了写作《娃儿》的初衷,分享了小说创作中的苦乐,热情地回答了主持人和观众的提问。他表示,同样是家庭题材小说,相比之前出版的《小敏家》《熟年》《六姊妹》等,《娃儿》在素材、人物、结构、文风等方面都是一个“阶段性总结”。他还透露,《娃儿》的影视改编正在进行中。

伊北介绍,小说名字是“娃儿”,故事也是围绕着娃儿这个切入点。每个家庭都是以孩子作为破题口来发展故事,但是内核讲的未必仅限于生育本身,它主要还是讲现实生活当中,当代都市人的困惑,不同年龄、不同阶层的人的困惑。小说一定是虚构的,但是小说当中的人物的困惑又落地于现实。这种困惑是真实的,这也是现实题材小说非常重要的一个出发点,每一部作品都是一种追问。为什么?为什么某些事情会是这样?为什么人会遭遇这个?为什么某些事情是这样去发生?作者自己要追问,读者在读的时候也会追问。

伊北书中的大多数角色都是普通人,因而她们的遭遇也因为某种普遍性而更容易让人共情。如书中的桂圆,她普通家庭、普通长相,没有背景,靠读书出来,在大城市落脚,寻找一份未来。她的愿望就是过一种简简单单的平凡生活,然后找一个相爱的人,结婚,有一个孩子,归于社会的“主流”当中。她的愿望最初是很传统的,但是当这么一个普通的人放置到时代的环境当中,可能她一些简单的愿望也是步履维艰的,也许需要付出巨大努力去争取,同时内心也是有属于自己的那份纠结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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