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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刘筱华   时间 : 2017-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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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竹,并不是完全附和文人的风雅,将人之追求美好的品格赋予竹之中。

  我喜欢它,首先是我的名字中间的“筱”就是小竹子的意思;其次,在我很小的记忆里(大约两三岁吧)就已经有竹的影子。父亲在乡下的老家土屋后面就是一片竹林。竹林不大,但是足够孩子们疯玩,男孩子们常兴是打着脚赤板,爬竹竿比赛,先向手心唾口沫,“啪啪”一搓,鼓起劲三两下猴子样的爬上竹颠,而后借竹子摇摆的势子得意洋洋地朝下喊话。再便是,爷爷、爸爸都会点竹手艺,时常编点小玩意儿,大的如簸箕、菜篮子啊,不能到乡场上卖,只是自家用;小的物件就是供我们姊妹玩的灯笼、各样的小动物。爸爸的蚱蜢子编得尤其好,我们姊妹经常拿着他编的蚱蜢子往对方手背上戳,做出咬人的样子。这让我们有了特别的快乐,也多了男孩子的野性。疯够了,有时候就会静静地盯着爸爸的手看,看一根直直的竹子被刀子破开,看它变成了竹片,再几下又变了柔软的竹条,再后就成了我们大伙儿想要的玩意儿了。心里免不了对那双手暗暗称奇,同时也就觉得竹子神奇得了不得!

  到了年轻时候,开始喜欢碎碎细细的文竹,虽然这瘦弱的竹并没有竹的意思,但是放在茶几上倒是添些雅气,只是我每次养不好,从花圃买回来碧碧翠翠精精神神的,隔些时日就死掉了,只剩下一点枯黄的末儿。未免让我觉得可惜。

  年前,朋友张战晒了微图,她家阳台上的文竹养得实在有样,碎叶密而厚实,色绿如翠,幽幽的仿佛要从叶尖儿上滴出汁儿似的。整个儿盆栽显得蓬蓬松松,轻柔灵逸,似有一层薄纱类的光影敷着一般,真真喜人!

  便问战:“你家的文竹是如何侍候的呢?”

  “放到露台,黄了就剪,其余不管!”战笑答(她先生跃文老师在旁边加上一句,干了就浇,其余不消)。

  经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似乎有了底气,就和先生又去花市,一家一家地挑选比较,结果把个市场逛遍了,并没有寻着称意的,只得勉强捧回两钵,一副干干瘦瘦营养不良的样子。这中间,偶尔也会像张战说的,黄了就剪,而一忙碌起来,竟忘记得一周都想不起它来。昨日得闲,复去看时,竟然收获了满怀的惊喜:枯梢落尽,新叶扶疏,茸茸嫩嫩,较于刚进我家门时的模样,已经焕然一新。顿觉这一次的竹是养得已经有些意思了!

  其实,偏爱文竹,想来也是心底里早就有了竹的影子在婆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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