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新湖南 时间 : 2023-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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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珂
民俗闹春
春节是冬的尽头,春的开始。有道是,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季对我们人类而言,既富有旺盛的生命力,又充满希望和美好。每逢春到,人们都会按传统习俗举行各种仪式表达心愿和希望,力图把春天过成自已想要的模样。
迎春习俗中,位列榜首的当数吃春。在北方,立春时家家户户用麦面烙饼卷上炒熟的蔬菜做成春饼,蘸调料而食。以此表达喜迎春季、祈盼丰收之意。史料记载,吃春饼的习俗自宋代开始延续至今。我在北京工作的年岁也入乡随俗,每到立春都会用稀释的面粉煎制薄饼,学着京城人把分别寓意青春勃发、长长久久、勤勤恳恳、斗志昂扬的青菜、韭菜、芹菜和豆芽炒熟,按照北方人的规矩,每样夹上一点卷入热气腾腾的薄饼,从一头吃到另一头,象征有头有尾。直到我回湖南工作和生活,依旧保留着立春吃春饼的习惯。
春种秋收是农民朋友最重视也是最忙碌的时节。立春过后,春耕即将开始。为感恩辛勤的耕牛,很多农村都有舞春牛的民俗。童年生活在乡村,常看见父辈在立春之后用竹子、篾片、皮纸和稻草等扎制出一头壮硕的耕牛,早餐后由一帮身强力壮的年轻后生举着,轮流到院前屋后的田埂上踩着锣鼓的节凑来回舞动,后方跟着众多手拿或肩扛各种农具的男人。舞牛人的动作幅度越大越显强势,鞭炮的爆炸声以及锣鼓的敲打声也就越发响亮和急促。
舞春牛是农家人称颂和感谢耕牛辛勤劳作、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传统仪式,也是乡村孩子们喜闻乐见的一种民俗活动。
俗话说,春分到,蛋儿俏。春分那天,把一枚枚鸡蛋轻巧地立在桌面上,是我们儿时最喜爱的一种传统游戏。徒手竖起圆溜溜的鸡蛋,寓意人丁兴旺、代代传承。
在家乡读中学的时候,学校有年组织师生开展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春分立蛋”比赛,规则为凡在十分钟内立起三只鸡蛋者,可拿走鸡蛋作为奖品。比赛前一天,我就特意请教了父亲。父亲说先把鸡蛋大头朝下小头朝上拿在手里用力摇晃几下,让蛋黄下沉,再把鸡蛋大头轻轻置于桌面某个不太光滑之处,就比较容易把鸡蛋立起。按照父亲的方法练习一番后,成功率的确蛮高。
立蛋比赛在学校大礼堂举行,报名参赛者按抽签序号分组进行。我带着事先领到的十枚鸡蛋上场后,竟在十分钟内立起了七只鸡蛋,赢得同学们热烈的欢呼和雷鸣般的掌声。放学后我带着战利品回家,父亲也很开心。后来,父亲特意把我赢回的七只鸡蛋孵化成小鸡喂养起来,像一面面小小的流动红旗,在激励我力争上游的同时,也为我留下了美好的人生记忆。
我的故乡在湖南西部,是个汉族、苗族、侗族、土家族、布依族等多民族聚居之地。每年的农历二月十二,土家人就要为漫山遍野的鲜花过生日,称为花朝节或花神节。一大早,穿戴一新的土家人就开始以家庭为单位祭拜花神,拿出家中女性事先剪出的五色彩笺,用红绳子把彩笺挂在一棵棵花树上,谓之赏红。然后到花神庙祈求花神降福,保佑花木茂盛。
花朝节是土家族由来已久的传统节日。这一天,土家人还有趁花朝吉日家家摊晒各类种子的习俗,期盼花神带来百物丰熟的吉兆。
古往今来,各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迎春习俗。满族有添仓、拜龙、走百病;回族有开斋、社火;壮族有对歌,傣族有赶摆等。民风民俗是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拥有五千年悠久历史的东方文明古国,我们早已具备了稳定的社会风俗,并且同民族情绪和社会心理密切结合,成为人们自觉或不自觉的行为准则。传承和发扬优秀的民俗风情,不仅能增强民族认同感和凝聚力,还能进一步增进社会和谐,构建良好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绘就一幅底蕴丰厚的传统文化画卷。
花开时节又逢君
五月是各种鲜花开得最为繁茂的时节。五一刚过,就接到属地为河南信阳的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是林君,我去年在长沙市郊驾车游走时认识的一位河南籍养蜂人。他在电话里高兴地告诉我,前两天他已驾驶满载蜂箱的大货车到达了我所在的城市,并在去年的老地方搭建好简易住所,约我有空过去聚聚。我答应下午下班就去见他。挂断电话,欣喜感骤然间涌上心头:又是一年五月天,花开时节再逢君。
林君名叫张华林,河南人,三十出头的年纪。高职院校毕业后没找到满意工作,干脆传承起养蜂的祖业。一年中有很多时节是在追逐花季劳作。去年五月某个假日的午后,我开着汽车在市郊的山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走,不经意看见一长排摆放整齐的蜂箱一直延伸到山脚。常年居住在都市见惯车流人流和钢筋水泥的我,突遇这样的场景,不由得心头一动。
儿时跟随做教师的母亲辗转于乡村小学上学的时候,有年到了一处漫山开花的农村小学。县中蜂场用解放牌大货车运来数百只蜂箱,从学校的操场边沿逐一排开,一直连绵到山里。两位养蜂人就借住在学校的一所空教室里,成天忙着依次从蜂箱里取出积满蜂蜜的蜜格用箩筐挑回住处,然后用手动摇蜜机把蜂蜜绞出。遇到蜜格上蜂蜜过多的时候,养蜂人就会用利刀将凝固在出蜜口的蜂蜜割下装在一个大盆子里,偶尔也会拿出一点分送给我们这些围观的孩子,让我对书本上常用的“甜蜜”一词有了切身体会。
怀揣欣喜,我停车去了山弯处的简易棚户拜会养蜂人。交谈中发现他是一位热爱生活、浑身充满正能量的年轻人。在不断追逐花季养蜂的途中,他不仅坚持看书写作,还用随身携带的单反相机沿途创作了一系列与生活息息相关的摄影作品。冲着他这份对生活的热爱以及对美的追求,我决定结交这位朋友。后来在我休闲的日子,总会事先打电话与他联系,再去超市或农贸市场买上自认为他需要的物品给他送去。林君也会在我造访时请我体验养蜂人的生活,热情地拿出纱网面具与手套戴在我的头上手上,抑或教我观察蜜蜂的采蜜情况,抑或跟他一起调整蜂箱的摆放顺序,然后挑选一只蜜多的蜂箱打开,轻轻扫去集结在蜜格上的蜜蜂,由我亲手摇出蜜汁盛在玻璃罐里作为送给我的礼品。黄昏时我们就在简易的棚户里无所顾忌地大口吃饭大声聊天,把欢声笑语撒向山野。
在与林君的交往中,他常会因自己写出了满意的诗或散文打电话给我,兴奋时还会在电话那头用带有河南方言的普通话读给我听,然后征询我的意见。他是在高中时期爱上文学创作的,曾是学校文学社的副社长,在报刊上发表过诗和散文。我读过林君的作品,文笔流畅、文字简洁,生活气息相当浓郁。为此我还给他送了些诗歌散文类书籍。
想起去年和林君的快乐相处,下班后我从超市里选购了一些真空包装的食品和日常用品,开车拐上曾经熟悉的山道。在一排排蜂箱的引导下,我看见山弯处那间升腾着炊烟的棚户。
亲切地握手和问候之后,我注意打量起分别一年的林君。因一年中有很多时节在野外生活,日晒雨淋、风餐露宿的养蜂经历让他显得比去年老相且黝黑,敦实憨厚的他咧嘴一笑就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来。林君边笑边给我泡茶,然后把做好的饭菜摆上小木桌。于是我们就着山野里花草树木的芬芳大快朵颐。席间林君还拿出他新写的诗文和满意的摄影作品让我欣赏,其乐融融。
与正能量的人做朋友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和信念。在当今这个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均以“朋友”相称的年代,我很欣赏著名作家韩少功对待友与非友的态度。十来年前我在应《深圳商报》之约采写长篇纪实文稿《韩少功:养鸡种地写小说》时,曾提及某人说是他的朋友。韩少功一脸严肃地当即否认,说不是谁都能以朋友相称的,某人不是他的朋友,只是认识的人。
真正的朋友是不分年龄、种族、地域、职业和学识高低的,关键在于是否能够相互吸引、相互帮助和相互欣赏,并能在相互的影响下积极向上。古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个人的志趣、品德、事业都会受到朋友的影响。人的一生如果交上好的朋友,不仅可以得到情感的慰籍,朋友之间还能互相砥砺,成就美好人生。
正是源于彼此具有的那份吸引力与正能量,我和林君成了真正的知己。正能量代表着一种充满阳光的心境,能够使人生变得更加美好。在过去的人生旅途中,我也曾多次遇到全身透着负能量的人,听到的不是抱怨就是牢骚,仿佛所有人都亏欠他似的。久而久之,自己的情绪也受到不良的感染和影响。心理学家指出:人的一生是一个消耗能量的过程,一定要人为地加以控制。倘若不能有意识地积蓄正能量,能量场就会减弱甚至消耗殆尽。
与林君为友,是双方对正能量的有效积蓄。
岁月里的守艺人
每到华灯初上,小区后面的夜市便热闹起来。晚饭后漫步街头,在一长溜灯光明亮的摊位中,一处写着“自家打造的好菜刀”吸引住我的目光。卖刀具的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十来把厚实乌亮的菜刀摆在摊开的塑料布上。
“这年头还有自家打造的菜刀?”我站在刀具摊前与小伙子聊了起来。小伙子说打铁是他家的祖传手艺,要是不相信可以上他的铁匠铺看看。然后拿起一把菜刀对准一根搁在木块上的铁丝挥手就砍,只见手起刀落,铁丝一分为二,而刀刃毫发无损。“看看这钢火!”小伙子得意地将菜刀递到我的跟前。
家里从超市买回的刀具,多是些轻薄的家伙,没用多久就钝得不能再用,于是买下小伙子的一把菜刀。到底还是祖传工艺质量过硬,买回的菜刀切起菜来很是锋利,即便砍个骨头什么的也相当带劲。再到夜市遇到卖刀具的小伙子时,便跟他熟络起来。他是与父亲一道从外地来这座城市以打铁为生的手艺人。由于社会的发展,曾经深受人们喜爱的一些手工业制品日渐退出生活舞台。打铁是他家的祖传职业,不忍在他这一代人的手里断了传承,便将这门技艺坚守下来,成为岁月里的守艺人。
在我们这一代人的青少年时代,手工业制品是生活中最为常见的家什。匠人的手艺涵盖生活的方方面面。做家具的有木匠,做雨伞的有伞匠,做背篓、箩筐的有篾匠,做砖做瓦的有泥水匠......还有修补各种器具的工匠如补锅匠、补碗匠,以及以杀猪、打虎为职业的屠夫和打虎匠等。年少时尤其对打虎匠佩服得五体投地。尽管没有亲眼见过,但在老辈人的话语里常常听说:打虎匠人高马大,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他们手里备有一把钢伞,腰里挎着利斧,在老虎张开血盆大嘴扑上前的一刹那,打虎匠沉着而又迅速地将钢伞迎面塞入老虎嘴里用力撑开,卡住虎口后,旋即抽出利斧猛劈老虎头部将其毙命。许多次的梦里,我都梦见年少的自己成了勇敢的打虎匠将一只只吃人的猛虎活活杀死。
我还没成年的时候,老虎已在我的出生地早早绝迹。加之后来颁布的野生动物保护法,打虎匠也只能成为梦想。但在我的人生履历中,却实实在在有过一回与手艺人结缘的短暂经历。这段经历源于我十六岁的那个冬天。
我们老家,男孩子长到十五岁就算成年。年少的我因营养不良体弱多病,上中学时曾两次因病休学。父母看到我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念及我踏入社会后谋生的艰辛,有了及早让我学门手艺的念头。当时的手艺人很是走俏,村子里生活过得宽裕一些的家庭,男主人多为匠人,而且雇主对工匠客客气气,每餐都有好茶好饭。在父母的耐心劝导下,我答应父母利用休学一年的时间,跟一位比我大几岁的赵姓年轻油漆匠学习手艺,走上了学徒之路。我从最基础的工序做起,每到一户人家,就由我用刮刀给一件件木制品刮上用清漆调配好的白灰,干后再用砂纸打磨平整。尤其到了严冬时节,手冻得僵硬,连吃饭都拿不住筷子。
做了三个月学徒后,我体味到其中的艰辛,向父母提出终止学艺的想法。父母也考虑到我当时的年龄和身体状况,答应了我的请求。在家休养了大半年后,我重新复学。
手艺人是以手工技能为业之人,包括陶工、铁匠、厨子等等。其作品属于民间艺术,多为日常生活服务,具有很强的实用性。如今随着社会的迅猛发展,手工制品因为成本高、产出慢、收益低,导致不少个体手艺人倍感心有余而力不足,渐渐转行做起其它来钱快的营生。但也有少数手艺人即使面对不景气的市场乃至生存压力等现实挑战,依然选择坚守传统技艺,用行动捍卫着自己对工匠精神的执着与热爱。在夜市卖刀具的小伙子,就是其中之一。
我决定利用休息日去他的铁匠铺看看。车行十多分钟,我就到达他事先告诉我的地点。稍一打听,便找到了他与父亲共同经营的打铁铺子。其时,父子俩正在低头打造一截烧得通红的铁块。熊熊燃烧的炉火和叮叮当当的铁锤声,把我带回到遥远的青少年时代。
等他停下手中活计招呼我落座的时候,我环顾四周,一件件出自他们父子的铁器摆满店铺,样样都是精工细作。在父子俩满是笑容且汗水淋漓的脸庞上,我读出了守艺人的信仰。他们守护的不仅是一门技艺,更是一份初心和情怀。在世事变幻中,他们用信念坚守着祖辈传承下来的手艺,默默为生活增一份彩,添一缕香,艰辛而又愉悦地活在岁月深处。
逐水而居
子曰: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算不上智者,却乐水而居。
依山傍水是南方村居的自然风貌。童年生活的村子,屋前是弯弯的溪流,屋后是高耸的群山。一年四季,小溪里水流淙淙、鱼虾肥美。
对于故乡小溪的记忆,印象深刻的除夏天与小伙伴一起下水洗澡和捉鱼摸虾,便是跟随年迈的奶奶去小溪浣洗衣物。往往在吃过早餐以后,奶奶就把一大木盆用茶枯水浸泡过的衣物拧干,装进一只褐色的大竹篮里,然后领我去流经屋前的小溪清洗。小溪的岸上长着一棵棵高大的乌桕树,一到秋天叶子就变得金黄。树杈上有喜鹊搭建的鸟巢,偶有顽皮的小伙伴光着双脚爬到树上去掏鸟蛋。喜鹊回巢时发现窝里的鸟蛋没了,便双双立于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声音尖锐而又急促。奶奶说是喜鹊在骂那些淘气的孩子,并教育我千万不能去做坏事。
遇到浣洗的衣物较多时,奶奶就边洗边晒。把清洗好的衣物展开搭在溪边蓬松的植物上,等到全部的衣物清洗完毕,早先晾晒在溪边那些轻薄的衣物已经干透。奶奶把它们折叠整齐,让我抱在怀里。回家的路上,我嗅到从衣物中散发出来的那股带着温热的清香,顿觉神清气爽。
下放到农村劳动的父亲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后,被安排在一家山区水电站工作。电站建在沅水支流蓝溪岸边。一道百米高的混凝土大坝把溪水拦腰截断,在上游建成一座人工湖蓄水发电,造福乡邻。
我一家五口人都随父亲居住在水电站的职工宿舍。步行仅需几分钟的路程,就能站在水泥大坝上观望前方辽远而又宽阔的水域。因了湖水的滋润,水岸两旁林木苍翠,植被茂密,风景如画。
当时我和二弟马晶正上中学,热爱文学的兄弟俩常于晚饭后结伴到湖畔散步或小坐,相互交流和讨论文学方面的问题。长时间的耳濡目染,水成为我们创作的源泉。我在报纸上首次公开发表的诗作《水碾房》,灵感就来自于水电站下游一座废弃在溪边的碾坊;而二弟发表在《中国经营报》并获得该报文学创作二等奖的小说《蓝溪静静流》,故事和人物完全来自我们生活的岩屋潭水电站。
与水相伴的年岁,给我留下了美好的记忆。大学毕业后,我选择去海南工作。临海而居的日子,大海给我的人生带来巨大影响。初上海岛时,因人生地疏,在工作和生活中常遇困难,曾一度产生逃离海南的念头。后来在跟随当地渔民的一次出海捕鱼过程中,所见所闻才令我的心灵受到洗礼。一群群在风浪中搏击的海鸥,给了我战胜困难的力量,而深邃的大海,则教会我有容乃大的人生哲理。那以后,我常常和同事们在没有冬天的海岛上下海游泳,与渔村的孩子们相约赶海。既锻炼了胆识,也拓宽了视野。我也由一位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在海岛上历练成一名仗义执言的政法记者。凭借一颗赤诚之心,倾听民声,反映民情。采写发表了大量的本报特稿,多次获得国家级和省级各类新闻奖项,并受邀到北京从事报纸编辑工作。
到北京工作后,因去了趟玉渊潭采访,便被漫湖碧透、波浪不兴的潭水深深吸引。以至于后来搬出报社集体宿舍,自己掏钱在玉渊潭周边租下一处平房临湖住了下来。
玉渊潭是京城较大的湿地公园。有东、西两座大湖,碧绿的潭水好似一块天然翡翠,不断向四周散发着自己的光泽和魅力。湖边除品种繁多的花草树木,还有北京市区最大的樱花园。每年春季到玉渊潭赏樱,是整个京城的热门活动。闹中取静的环境,让我对玉渊潭产生别样的情愫。
《瓦尔登湖》的作者梭罗为寻求思想的宁静在湖畔建造小屋,英国著名诗人华兹华斯在湖区的故居就有三处;比尔·盖茨在美国西雅图的华盛顿湖畔盖起一座奢华豪邸“未来之屋”,金球影帝乔治·克鲁尼花费约700万欧元购买科莫湖畔华宅。这些都昭示着湖居文化的独特魅力:优雅的水岸美丽动人,而与建筑相映成辉的水岸,更拥有熠熠生辉的风华。
自古以来,临水而居就是人类向往的生活。于休闲之时或茶余饭后到湖边走走,一切来自工作和生活的压力都会抛诸脑后,让心身得到舒缓与放松。
离开北京回长沙工作,我也把住宅购买在湖南国家级湿地公园松雅湖畔。无论春夏秋冬,都会在没有雨雪的清晨和夜晚去湖畔漫步。一边呼吸清新的空气,一边观赏着沿途的风景,尽情享受闹市中的一方净地。
逐水而居的生活方式,已成我此生不变的追求。
(原载中国文联出版社《中国文艺家》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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