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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毕竟是家山” ——王跃文长篇力作《家山》研讨会在京举办

来源:湖南省作协   时间 : 2023-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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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8日上午,王跃文长篇小说力作《家山》研讨会在中国现代文学馆B座多功能厅顺利举办。此次研讨会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中共湖南省委宣传部、湖南省作家协会、湖南文艺出版社、《当代》杂志联合主办。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阎晶明,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臧永清,中共湖南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一级巡视员肖凌之,湖南省作家协会党组书记胡革平,湖南文艺出版社社长陈新文出席了会议。本次研讨会由人民文学出版社总编辑李红强主持。

潘凯雄、梁鸿鹰、彭学明、白烨、贺绍俊、何平、李朝全、刘大先、张莉、杨庆祥、岳雯、丛治辰、李壮、傅逸尘等十余位专家与会研讨。

王跃文是千万读者都分外熟悉的作家,几乎每一部作品都收获了读者们的高度关注和一致好评。时隔近十年,他再次交出一部54万余字的长篇新作——《家山》。这部作品诞生于王跃文从畅销书的喧嚣回归静默的八九年间,诞生于大量的历史文献、方志、户籍田亩制度的搜集整理之中,诞生于无数次往返乡间田园、闾里野巷的实地勘察采访之中。在落笔之前,那一方水土早已鲜明生动于心,投笔纸上,娓娓道来如亲历亲闻。

理想照进历史的叙事

阎晶明认为,面对《家山》这样一部写家乡也是写中国,写历史也是写理想,写儿女情长也是写家国情怀,既有书卷气又突出民间性,既讲究书面语言又大量使用方言俚语的作品,要想用一句话涵盖它的内容、主题、意图、艺术,道出它所描绘的、叙写的环境、场景、故事线索,真的很难。《家山》是王跃文在以往创作总和基础上的一次再出发,他将自己蓄积已久的创作力来了一次总爆发。

阎晶明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

王跃文的《家山》,要写的是一种大家都愿意恪守的道德,一种斩不断的文化之根:出于善而得到和。和善之美映照着整个国家和民族,才使得生生不息成为可能,才使得艰辛之中仍然不缺少美好,纷乱之中依旧保持着公序良俗。他充满了历史感,体现出作家所要表现的文化的韧性、包容性。这是一种让理想照进历史的叙事。

史传传统,湖湘真色

臧永清认为,《家山》是一部优秀的长篇小说,是近年来文学出版的亮点,非常醒目。这部小说题材厚重,人物形象生动鲜活,情节引人入胜。将历史大事件融于村民的日常生活琐碎之中,以一个村庄、数个家庭,展现了一个时代的兴替变化。大洪水后的互相救济、自建水库村民一呼百应、集体掩护红军家属等等情节,体现了让一个族群凝聚起来的精神纽带,王跃文写出了一个族群甚而是整个民族繁衍生息的蓬勃的生命力量。

臧永清 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

《家山》富于“人情美”、山水田园的美、耕织劳作的美,传承自屈原以来的湘楚浪漫主义文学精神,又秉承“史笔为文”的“史传”传统,真实、真诚地书写历史和生活的本质,精确刻画了世俗繁杂的生活图景,生命之流如小说中的万溪江一样奔腾不息,《家山》里的沙湾陈姓子弟繁衍生息,代代相续,展示了文明的赓续不绝。

用家乡话写“家山”,原生性的汉语表达很好地提供了进入湘西那片广袤土地的语言载体,精准而深刻地展现了王跃文对生活的观察和对历史的观照。这是可贵且成功的语言尝试,不仅丰富了汉语的表达方式,而且扩展了汉语写作的宽度。

当代文学高原上的深山、大山

施战军读了两遍《家山》,每次读都有一些新的感觉。

他说,从这部书里首先看到湖南作家浓烈的乡土情感,这是一种传统,甚至是一种文脉。从沈从文到周立波、康濯、古华、韩少功、何立伟、彭见明、刘建平等等,一直到王跃文、何顿,再到沈念、马笑泉。再往上追溯,令人想到王夫之。从王夫之的“船山”到王跃文的“家山”,他们之间有一种精神血脉的流通。特别是“船山”敛深放远的境界,诸如“理势合一”的历史观、“日生而日成”的人性观、“文生于情”的创作观,在《家山》里都有潜移默化之相,可谓是一种创作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依托现代乡土而生成有根底的生活哲学和有热力的生命美学。沈从文式的乡土之亲、乡民之亲、故土之爱,和王夫之式的历史之变、生命之思,化和在《家山》起伏层叠的祖父辈的时空之中。

施战军 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人民文学》主编

《家山》探索的就是民族秩序的密码,是一个有根魂的文学,在沈从文的《边城》《长河》,韩少功的《爸爸爸》到《马桥词典》《山南水北》,到王跃文的《漫水》《家山》,精神情感正反合到文学史的系统中和时代中,中国式现代化与审美重建上的标志性意义已经显现出来。

我们看到沙湾乡民家族史当中始终有近现代大事件的影响,沙湾子弟在外见识历练的通道也把大历史与具体生活交杂为民族的命运史,它集中乡土社会的各个类型的人物,而每一人物都血肉丰满而去符号化。这是君子修养、大义气节的魅力,在作者心中确有浸润,人物就有了气血和举止、音容。

现代新文化的国内源头是晚明思想,这在五四那一代人都有共识,王夫之就是其中重要一个。《家山》里确实有五四一代的那种精神,只不过是鲁迅的《故乡》《社戏》《朝花夕拾》的那部分,还有沈从文没有充分表达的刚猛毅然部分,是爱其、哀其、赞其,而不是批其、怒其、斥其的情感。中国人的社会阅历、精神秩序在《家山》里面肌理清晰,筋骨毕现,《家山》有反顾和反思的深情感,有自省和自信的大情感,它驱动着结构也建构着框架,生成着人物形象,也显形着文化精神,这部有深情感、大情感的《家山》,在当代文学的高原上是深山,也是大山。

读懂乡土中国

肖凌之也说,长篇小说《家山》饱含对中华文化的深刻理解,以一村之隅展现历史变迁,具有中国乡村优良传统的坚守,又有对时代潮流奔融向前的礼赞。通篇激荡着向上、向善、向美的价值观念,展现了新时代的文学精神气象,是一部兼具思想性、艺术性、可读性的优秀作品,是湖南文学界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艺工作重要论述最新成果和最生动体现。

肖凌之 中共湖南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一级巡视员

《家山》是一部史诗之作。通篇充盈着生生不息的民族伟力。王跃文落笔南方乡村沙湾变迁,写尽寻常百姓悲欢命运,投射百年中国风云巨变,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民族兴运等层面用心深耕,揭示中国近现代中国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正是这份坚定的文化自信,中华民族得以生生不息,读懂《家山》就读懂乡土中国,今日之乡村振兴如何在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吸取前进力量,在不确定的世界里把握确定性,《家山》给我们很好的启示。

《家山》是一部艺术之作。兼具传统审美和现代关切,融合乡土气息和浪漫气质。得湖湘方言古语之神韵,承中华文化之浪漫,可谓看得到山水,听得到乡音,闻得到烟火气,记得住乡愁。

中国乡土社会的缩影

潘凯雄 中国作家协会小说委员会副主任

潘凯雄认为,《家山》的内容十分丰满,涉及到中国整个乡村社会的风云变化,包括社会伦理、经济关系、宗族文化、风土人情、生活方式,整部作品浓墨重彩,同时又非常舒缓、自如。《家山》是王跃文写作的一次巨变,在纯朴的乡音、优雅的文字、精密的话锋中,浓郁的眷恋和淡淡的忧思当中,通过对家乡这样一个具体的点的书写,深藏了作家的情感与理性的思考。《家山》呈现出来的是一幅乡土中国、田园风情的长卷,背后看到的是上个世纪的时代风云和整个社会的变革。整个作品非常舒缓的节奏,幽幽的叙事,和社会变革之间形成的巨大张力,体现出文学艺术的魅力。

梁鸿鹰 《文艺报》总编辑

梁鸿鹰回顾了王跃文的创作史,认为“王跃文的创作深深影响着二十一世纪初以来的中国文坛。”乡土叙事、农村叙事始终是王跃文创作当中的一个核心,他对中国的传统文化、美学精神,有一种非常自觉的追求。这部作品还是对中国乡土的一个新的审视或者重建。他探讨的是中国近现代以来乡土经历了哪些巨变以及社会巨变背后的文化原因,它的精神本源是什么。沙湾村就是中国乡土社会的一个缩影。在叙事上,《家山》避免了单一叙事性的模式,而是在一种静水深流的状态下,以生活的法则、历史的法则、深入的规律来写乡村。

彭学明 中国作家协会创联部主任

彭学明则认为,《家山》写出了家的意义。“作为湘西人,我从《家山》这部作品里真正看得见山、望得见水、唤得起乡愁。”《家山》写出了人的骨肉相连、生死相依,也写出了人的情谊。其中的上百个人物,都有血有肉,有人情、有仁义,都是可亲、可信、可爱和可敬的。

非同一般的历史洞见

白烨 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原会长、中国社科院文学所研究员

白烨说,《家山》这部书是读不完、说不尽的,其以家族历史为主,里面有丰厚的文化意蕴,又写了乡村的伦理,确实很厚重,具有重要的标志性意义。《家山》的史诗性特质,体现出王跃文作为大作家的气象。《家山》把乡村的生活秩序、自然运转的状态描写得十分真实、充分、完整。王跃文把政治倾向隐藏在故事书写之中,从基层角度写出社会发展的趋势,揭示中国人民只有在共产党领导下才能够真正当家作主的道理。

贺绍俊 沈阳师范大学特聘教授

贺绍俊也认同《家山》是一部厚重之作的观点,他认为,王跃文的《家山》在思想和艺术方面都有突破。史学家吕思勉说“常事不书”,《家山》则打破了这个公例。他写大变动时代下一个常态化、普遍化的沙湾村,它不在历史舞台中心,但是它的变迁始终与大时代的变革一脉相连,这是一种具有历史整体观的历史叙事。社会天翻地覆的变化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而是一个循序渐进的漫长过程,急风骤雨会在瞬间打破表层的秩序,但是深层的变化却有赖于雨水长年累月的浸润,《家山》写出了这样一种历史表情,这是一种非同一般的历史洞见。

另一个湖湘文学传统

何平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何平从“家”字生发,他认为,“家”是特别有构词能力的一个词,关于家的每一个词汇都能够对应到《家山》这部小说中具体的部分。很多评论家都提到湖南乡土小说传统与王跃文小说创作的关系,大家看到更多的是从沈从文到韩少功这个传统,其实还有黎锦明跟叶紫构成的另外一个很重要的乡土文学传统——王跃文的小说对于中国革命路线图上的湖南,在中国现代左翼乡土文学路线图上,我们如何重新思考二三十年代的湖南乡村,这是《家山》里很重要的一条线索。从优美崇高风度的老一代人到年轻一代、到现代人的转换过程中,新湖南人、新湘西人、新中国人,他提供了这样一个人物图谱或者说新人的精神世界,从这个角度来讲《家山》是正本清源之作。

李朝全 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副主任

李朝全从五点阐释了《家山》的重要性。第一,《家山》中绵密的叙事让人非常感动。就像湘绣,一丝一线都是精心编织,行云流水且娴熟自如。一个成熟的作家对于语言的使用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第二,《家山》既是对家乡的致敬感恩,同时作家也深入剖析家乡的肌理、本质和内蕴。第三,《家山》很好地处理了家与国的关系,通过一个家族、一个村落的历史,来考察或者观察整个二十世纪上半叶国家之变、时代之变。第四,作家也在深入探究变与不变之道,在时代之变、中国之变之中寻求那些恒定的不变的东西,即小说里一再强调的维持乡村运行的乡村治理的义道。第五,小说非常好地塑造了一众人物,讲述了很多非常形象生动的故事,曲折有趣。

温情回望中国传统

刘大先 中国社科院大学文学院教授

刘大先认为《家山》是温情回望中国传统的作品,从中华文化如何复兴来看,《家山》树立了很好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在乡村文化当中,盘根错节的血缘、亲情、友情等各种各样的关系是生活史和革命史之间的张力结构的黏合剂,即便大变革之际,一个人从事血与火的斗争,但生活一直在。文化也是黏合剂,维护了不同的人之间生活层面的稳定性,维护了幅员辽阔、地域构成极为复杂、语言习俗差异巨大的国家完整性。《家山》就写出了这种文化的根脉。

张莉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张莉觉得这部小说有一种安稳感,如书中所写,“家乡瑞雪,河山安宁”,重新回到传统之中感受传统中美好的部分。《家山》是中国当代乡土文学创作特别重要的收获。这部作品气象开阔、有静水深流之美。很多人提到这部作品的时候都提到了《白鹿原》,但它们的立场和美学观念很不一样。田小娥在祠堂不被接纳,但是桃香在祠堂不仅被接纳,而且成为“乡约老爷”。另外,小说中的地方性凝聚于声音。王跃文用方言的声音性将地理性、文学性的雅致和审美集中体现出来了。他选择方言的时候也代表着他站在乡村内部、民间立场去书写、理解乡村本身,所以《家山》少了传奇性,多了些反传奇。女性也是《家山》的重要部分,他非常真切地书写了中国解放在女性身体打下的那些烙印。《家山》在写静水深流的时候,也从日常角度写了静水深变,变动的乡土、文明如何波及每个人物命运。王跃文塑造了属于他的文学乡原。王跃文重新让我们看到乡村伦理的美好。那些仁义美德,每个人物都有复现。扬卿跟瑞萍说:“我们活在前人的光芒里”,我想说,《家山》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写作,任何一个历史都是当下史,当我们今天这个时代重新看以前的时候,王跃文把握了我们对革命史、乡村史的重新理解,正是因为前人的光把我们照耀,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家乡瑞雪、河山安宁。

杨庆祥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

杨庆祥折服于王跃文对语言叙述的控制能力,他认为《家山》是一部非常好看叙述精湛的作品。是拥有多种声音,拥有非常弹性的节奏,同时非常富有语言魅力的一部长篇小说。在思想深度上,他认为,《家山》将作为中国当代文学重要谱系的家族小说书写推向一个新的高度。在当代家族小说的谱系里,最初是以革命为本位的;后来出现了以文化为本位的。无论以革命为本位,还是以文化为本位,都有二元对立的东西在,好像革命和家族,或者文化和家族之间不相容,实际上不是,在《家山》里面提供另外一种叙述视角,就是以日常生活为本位的家族式叙事。在这里,革命、文化、日常生活、生命性的本身、伦理、秩序,它们都是可以兼容的,《家山》是后发作品,它可以兼容家族叙事里面所有积极的、能够成为新的小说有机体的因素。《家山》以湖南为范本,但同时也是对中国的家文化、家传统、家文明的典型书写,具有独特的文化人类学意义和独特的小说美学价值。

岳雯 中国作家协会创作研究部理论处处长

岳雯认为,《家山》也许更适合评点或批注式阅读,这部作品给予我们的是各种各样闪闪发光的细节,但又不止细节。王跃文写一种恒常、稳定。时代的风这么剧烈,我们每个人都在风中摇晃,这时候可能需要寻找一个固着点。像《家山》写到的是中国文化、中华民族在最危险的时候,依然有能力迎着强烈的时代飓风保存最根本性的东西,越是在变的时代,越是要书写稳定性。《家山》是一部思想非常深刻的小说。王跃文造了沙湾这样一个有些理想主义的山村,他把它作为中国文化或者中国乡土的小模型,每个人物既是人物本身,也是结构本身,既承担人物的功能,又让我们意识到中国社会到底是怎么构成的。这个地方会面临巨大的时代挑战,但是它并不是封闭的,人走出去又回来,是吐故纳新的过程。这也是今天的一个时代象征。

丛治辰 北京大学中文系副教授

丛治辰特别注意到《家山》中的女性各有自己的面貌,过去想当然认为会压抑女性的乡土社会在《家山》里却给了女性以充分的尊重。小说对民间风俗风物的描写,也处理得细致而独到,比如为什么会有械斗,械斗当中村和村之间的关系,这当中又隐藏家和家之间的关系,这种民间的矛盾官府又如何处理等等。在历史书写的维度上,他认为《家山》是写乡村中宗法制度彼此之间的互动、运作和大历史之间的联系,王跃文从家看山,从山看国,是在村落当中、在中国乡土社会的基层组织结构内部去看待历史。这就是为什么《家山》避免了概念化的书写,这里没有看到概念式的新和旧的对抗,反而是写了新和旧之间的复杂关系。这种视角以及这种视角下中国现代百年过程中乡村社会的生态,是中国当代文学的一个创造,之前没有哪个小说做到这一点。

李壮 中国作协创研部助理研究员

李壮注意到了《家山》内部的时差问题。小说以桃香打官司开始叙述,但没有强调这件事发生的公共时间,只有读到后面,才会突然意识到那是1927年,一个重要的历史节点,某种意义也可以说是一个起点。这种时差感造就了一种世外桃源感和时间的融合错位感。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时间坐标的不同,另外一个是时间结构的不同。小说里浸润的是家长里短的叙事展现的圆形的循环时间,而社会历史的大叙事的这个时间坐标掩藏在小说背面。小说中还存在三套话语并行。第一种是乡土宗法式的话语,它建基于古典中国乡村的秩序。另外一种是三民主义的话语,新派青年都是操这套话语。第三种是共产主义的革命话语,在后半部分逐渐多起来。不同话语纠缠在一起,非常有趣。对民间文化和民间语言的凸显令《家山》的语言特别有幽默感。

傅逸尘 青年文学评论家、中国作协军事文学委员会委员

傅逸尘认为《家山》体现了王跃文深刻的思想,这是一部带有隐喻的作品,应把《家山》看作新时代的革命历史叙事的创新性文本。《家山》对于传统乡土社会的运行模式、乡村社会如何治理、普通民众与政府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赋税如何征收、征收之后又如何运作等等讲得非常详细清楚。与其说《家山》是日常化叙事,不如说它把乡土社会运行的本质规律写清楚了。另外,《家山》选取受动者的视角,没有正面描写革命、战争,而是抽丝剥茧般,在外部世界波诡云谲,大革命风起云涌的社会变革的大背景、大趋势、大历史运行过程中,作为典型环境的沙湾是如何在外部力量和内部共生力量共同的交织作用下一点点发生革命的变革。其实内在隐含的是对革命历史的重新理解和表达,这里面有作家的深意,也体现作家对这段革命历史相当精到、独特而深刻的视角。

王跃文 湖南省作家协会主席、《家山》作者

研讨会最后,《家山》作者王跃文对专家的评议表示真诚的感谢,他说文学是打量世界的另外一双“天眼”,当自己重新审视乡村的春种秋收、四季物候、儿女情长、婚丧嫁娶、生老病死、烟火日常的时候,一切琐碎都呈现出新的意义,一切凡俗无奇都变得诗意盎然,传统、文明、革命、进步等等也不再是概念或口号。在创作过程中他时刻感受到并且深深赞叹文学本身天然具备的功能和能力。他表示自己很清楚地知道《家山》还有不足,其中所有遗憾都将成为今后创作的借鉴。“面对文学,始终谦卑” 。

李红强 人民文学出版社总编辑、研讨会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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