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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生态文学?

来源:中国环境 蒋祖烜   时间 : 2022-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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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召开的“黄亮斌生态文学作品研讨会“,是中宣部和生态环境部联合编印《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学习纲要》后,湖南省落实两部委学习通知精神的一次具体行动,是人类生存环境问题依然突出背景下,作家使命任务的一次集中讨论。这次会议也是湖南省第一次为一位生态文学作家组织作品研讨会,这说明我省生态文学取得了令人可喜的成绩,不仅出现了《大湖消息》这样的鲁迅文学奖作品,也出现了黄亮斌同志这样两年拿出三部生态文学作品的实力作家。

生态文学,我们过去就在努力推动,三四年前我提议湖南省生态环境厅、湖南省林业厅组织开展全省自然生态文学研讨会,得到两部门大力支持,研讨会来了三四十位作家。短短几年间,湖南省生态文学出席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政府层面和社会层面的推进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这些新变化的最深刻推动力是什么?我认为就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极大地推动了我国生态环境的变化,我们今天喝上了清洁的水、呼吸上了清新的空气,蓝天白云成了常态,我们今天组织这个研讨会,说明生态文明建设和生态环境改善的面貌如实地投射到了我们的文学作品中,《圭塘河岸》这样一个记录和描写城市内河和黑臭水体从浊变清的文学作品,两年内重印四次,正是生态文明建设取得巨大成就的生动体现。

湖南省生态文学创作,虽然取得一定成绩,但是对照生态文明建设和文化建设的要求,以及生态环境问题依然突出的现实背景,生态文学应当担负什么样的使命,湖南生态文学如何繁荣发展,这一直是我在反复思考、并提议组织本次研讨会的原因。

一、书写新时代的青山碧水,从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中寻找方向、题材和方法。文化建设和生态文明建设都是“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的有机组成部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的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它博大精深,需要文学发挥其“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来传播与普及,并最终形成生态文明的行动自觉。任何文明走向成熟,既需要优秀的文化作品作为支撑,更需要扛鼎的文学作品作为标志,当代作家应该自觉承担传播普及生态文明的历史使命。

生态文学创作涉及人与自然这一根本关系,是内容十分严肃的重大题材写作。生态文学如何写、写什么?我想根本遵循是,从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中寻找方向、题材和方法。近年来,人们生态文明意识有了很大提升,人与自然和谐共生逐渐成为共识,湖南省生态环境发生显著变化,绿色高质量发展已经成为发展的主流方式,这一嬗变过程有很多故事,构成了文学创作丰厚的富矿,有着多种多样的创作题材。另一方面,生态环境改善任重道远,保护环境永远在路上,拿长江本身来说,我们实施长江经济带发展战略,坚持“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长江流域生态环境已经有了很大改善,但是今年长江流域持续高温干旱,暴露出人与自然的关系还十分紧张,这就需要作家们,保持《岳阳楼记》赋予湖南人的忧乐情怀,一方面书写波澜壮阔的生态文明建设的动人故事,另一方面着眼于人与自然长远关系,见微知著,对违背自然规律生产生活方式进行反思和批判。

二、黄亮斌三部作品的特点价值与意义。我与亮斌同志相识很久,但一直都是在新闻宣传方面。省委宣传部组织召开的业务会议,我们会经常邀请省生态环境厅等职能部门的同志参加,作为生态环境厅一名资深的宣传工作者,亮斌同志是这些会议的常客,他对业务工作非常熟悉,在省直部门中是沟通媒体最好的“桥梁”之一,是记者们喜欢的“新闻爆料官”,亮斌同志在湘江保护与治理、洞庭湖环境综合治理以及中央环保督察等新闻报道中做过大量的组织工作。但是他对于文学的涉足,则是2020年出版散文集《圭塘河岸》以后,接着他又出版另外两部生态文学作品《湘江向北》和《以鸟兽虫鱼之名 走进诗经中的动物世界》。

圭塘河是浏阳河的一条支流,但是亮斌同志以一种极大的情怀在写,他认为,既然梭罗在半平方公里土地写出了不朽的《瓦尔登湖》,我们同样可以从28公里的圭塘河照见当下中国河流的生存状态,小河流犹如长江和黄河的毛细血管,影响和决定着母亲河的健康肌体,中国40多年经济发展,小河流从5万条锐减到3万条,这个巨大代价必须引起国人的警醒。《圭塘河岸》虽然也在写花草鸟兽,但它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寄情山水的作品,而是一部对现代工业化和城市病有着深刻焦虑的现实主义的生态文学作品,不仅提出了生态环境问题,而且提出了问题的解决方案。这本书的价值和语言文字,著名作家、湖南省作协主席王跃文已经有过肯定,市场对这部作品也非常认可。

《湘江向北》是亮斌同志参加“青山碧水新湖南”生态文学创作征文作品,这部讲述了母亲河湘江百年自然生态史和社会经济史,真实记录了湖南省委省政府领导下、全流域人民共同参与的湘江保护与治理“省一号重点工程”,作者期待通过自己对湘江百年历史的讲述,向世人揭橥其超出湘江和湖南本身的意义:工业文明何以最终走向生态文明,从湘江找出人与自然关系的种种密码,找出文明的流向。这同样是一次成功的文学创作,一些相关国家部委正是通过这部作品了解湖南的生态文明建设,中国作家网等中央和外省刊物都刊发长篇书评,认为这是中国第一部系统书写河流治理的报告文学作品,是未来人们研究中国污染防治攻坚战的母本。

前不久亮斌同志又出版了第三部作品《以鸟兽虫鱼之名 走进诗经中的动物世界》,诗经名物学在古代是一门显学,是陆玑、欧阳修、苏辙、朱熹、李时珍等大师们研究过的学问,这门学问近代有些落寞,白话文时代没有出版过一本完整的动物名物学著作,亮斌同志努力挖掘国学经典精髓,从文史和生物学角度独辟蹊径,写出这样一部作品,是赓续中华民族优秀文化、服务当代生态文明建设的一次努力,这部作品在《诗经》研究上是否会留下其历史地位,目前还难以评估,但这种努力无疑是值得我们赞许的。

如何看待亮斌同志的三部作品,它的价值和意义何在,他30余年的环保职业生涯对他的创作带来哪些影响,他对内容和题材的表达有什么技巧和特点?生态环境部和中国作协主办的生态文学论坛介绍过他的创作,中国生态文明网和中国作家网有对他的长篇访谈。但省内对这一独特文学现象还缺乏有力的宣传和评论,我希望并且相信这种文学评论的缺位、失位是暂时的。我们今天的研讨会还请来出版集团同志,目的是一起想办法,包括采用纸质和电子阅读等多种方式,进一步扩大书籍的发行与传播,因为我们的时代面临的环境困惑,需要通过更多这样的作品,开启人们的心智。更何况,他的作品展示了湖南省波澜壮阔的生态建设进程和污染防治攻坚战的丰硕成果,是对湖南的一次重磅宣传,其中《湘江向北》被认为是“研究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母本”。

三、努力让湖南生态文学走在前列。在众多题材的文学创作中,我非常重视生态文学创作,我最喜爱作家、最感染我的作品,都与生态文学相关,如刘亮程、鲍尔吉.原野、马丽华等生态文学作家的作品,都是我极为喜爱的,他们不仅成了我的文友,我们也推动他们的作品在湖南的出版,我们希望推动生态文学的发展与培育,为守护地球家园尽绵薄之力。

如何繁荣湖南生态文学,能否以沈念《大湖消息》获得鲁迅文学奖和黄亮斌同志系列生态文学作品的出现为契机、为起点,积极行动起来,实现一次文学湘军的奇兵出击,出现具有标识性的生态文学湘军,我们在宣传贯彻落实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传播生态文明建设和环境改善的新闻的同时,努力繁荣包括文学、戏剧、电影等各种门类的文化创作,努力推动形成生态文明的新风尚。其中创作优秀的生态文学作品,实现湖南生态文学走在全国前列,我认为大致可以从以下方面着手。

1、形成有分量和竞争力的作家群。优秀的作家都是思想家,推动湖南生态文学的繁荣和发展,需要培育更多有分量、有竞争力的作家群出现。这样的作家群,是被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武装起来的,对人与自然的关系有着深刻领悟,同时又有良好的文学素养,大家怀着守护地球家园的责任,形成一种奋发向上的文学氛围,才能够创作出优秀的生态文学作品,甚至形成一个成熟的湖湘生态文学流派。

2、创建生态文学生活基地,选定一批重点题材。生态文明建设和污染防治攻坚战虽然是丰厚的文学富矿,但这些创作题材需要挖掘和提炼,这就要求我们相关职能部门,尤其是生态环境、自然资源、水利、林业等在生态文明建设中担负重要职责的部门,创建一批生态文学的生活基地,筛选出一些重点题材,通过有计划地组织作家采风、座谈会、作品评优等多种形式,将作家请过来进行沟通和交流。作家朋友们要虚心向这些职能部门的同志学习,弄懂他们的工作、融入他们的情感,创作优秀的作品。

3、建设若干生态文学发表平台。当前我们已经有很多文学平台,有很多出版社,有报纸副刊,有各种容量极大的新媒体平台,这些平台都应向生态文学作家敞开大门,他们是一批为地球生命写作的人,难道同为“地球村”的人,我们不应该向这些作家致敬并热情拥抱他们的作品?这里我特别为湖南文艺出版社和湖南大学出版社点赞,亮斌同志原来在文学圈里没有任何名气,但文艺社出版了他两部作品,事实证明,他们的目光不错。亮斌同志也不是学院派,但湖南大学出版社欣然接受了他的《诗经》名物学专著,配置两名编辑大半年时间做这本书的出版工作。希望省内所有的文学平台,都应该向这两家出版社学习,拿出贝海拾珠的眼光与勇气,发表和出版优秀的生态文学作品。

4、充分发挥湖南省作家协会生态文学分会的作用。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今天上午湖南省作家协会正式挂牌成立了,这是全国第一个成立的生态文学分会,这件事体现了省生态环境厅和省作家协会大胆创新的精神,体现了湖南人传播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坚定意志。希望湖南省作家协会生态文学分会,切实当好联系广大作家和包括生态环境厅在内所有相关职能部门之间的桥梁和纽带,承接“青山碧水新湖南”征文活动的使命,实现生态文学创作的长期化、常态化。要迅速壮大生态文学分会的队伍,团结省内优秀的作家入会,大自然没有边界,文学也没有边界,那么个人认为,所有大环保建设的政府职能部门同志、所有的作家和文学爱好者都可以参会,都应该参会。相信通过大家共同努力,不久的将来,湖南生态文学分会必将成为湖南乃至全国发展最好的文学机构之一,为助推湖南生态文学的繁荣,实现文学从高原向高峰迈进,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此文系在黄亮斌生态文学研讨会上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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