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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瑞郴:未公的笑

来源:梁瑞郴   时间 : 2021-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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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作协院内,无论老小,都称未央为未公。这称呼,是诗人未央的标配。

  道德文章,未公臻于完美。官家坊间,都喜他爱他。性由相生,未公天生一副慈目善眉的样子,越往老走,那慈善之相愈发突出。未公的笑,在慈目善眉的映衬下,有一种温暖人心的魅力,而且那深含笑意流淌真切的情谊,把你的心滋润的舒服,妥贴。

  未公的笑,有特点,微眯眼,嘴角稍上翘,很悠雅的发出有磁性笑声,缓缓的流淌。偶尔也会闻言大笑,那声音似山泉瀑布跌落,有银瓶乍破的味道,爽朗而结实!

  作家协会设立医务室,并将阅览室也设在这里。我的夫人服务于此。老作家们喜欢每天都去坐坐,这也是未公晚年喜爱的消烦破闷之地。久而久之,对未公的了解,夫人在我之上。老人多暮气,但未公多笑声,在小小的阅览室,未公所带来的总是一股春风,他的笑声,褪去战火中染上的戾气,洗掉了老人伤怀的暮气,那种真正诗人所特有的纯真、阅世丰富的历炼,都裹挟在未公特有的笑声中。夫人多次跟我说,跟未公交流、攀谈,舒服而开心,除了善解人意的宽厚之心外,就是他特有的笑声,感染你,熏陶你,给你一种向善、向上、向美的力量。

  未公在醇醇的笑声之外,也有冷峻的原则。1996年,我和谭谈同志都在省委党校学习,结果把作协党组会议放在党校召开。在研究完其它议题之后,最后一个议题,是研究残雪受邀到美国访问的问题。意想不到的是未公首先表示不能同意残雪访美。指出残雪作为作协一员,不太参加作协活动等等。结果党组同意了未公的意见,当我将党组意见转达残雪时,残雪并不责怪未公,她说,未公是一个没有私利的人。于是登门拜访,检讨自己。我以为,这也是未公笑声中的力量,他提携、包容、关爱同事、部下,同时也鞭笞、警醒同事、朋友。

  ‌ 他走了,但他的笑声不会走,我总时时萦绕是他温暖而宽厚的笑声!

  2021年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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