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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盛辉:沧桑大爱

来源:《长沙晚报》橘洲报告文学版   时间 : 2020-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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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长沙晚报推出湖南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作家龚盛辉的《沧桑大爱》,它讲述了一个个新时代愚公移山的动人故事。为了摘掉国家级贫困县的帽子,贺龙故乡桑植县几十万人民在党和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在全国多方力量的支援下,展开了一场艰苦卓绝的脱贫攻坚战……

 

  那是明亮、坚定、犀利却又有些忧郁的目光。

  我每次肃立在那尊铜像之下,与这目光默默对视,就抑不住心潮涌动,敬意升腾,缓缓举起右手,向他致以一名军人最庄严崇高的敬礼。

  那是共和国元帅贺龙的雕像,坐落在享誉世界的张家界旅游区——天子山高处。

  2019年4月的一天,我接到省文联有关桑植人民脱贫攻坚的报告文学创作任务。翌日,我再次来到这尊雕像前,再次与这明亮、坚定、犀利却又有些忧郁的目光默默对视,想从中寻找这片神奇土地的奥秘,解读这里的人民坚定不移跟党走、宁死不屈闹革命的初心。

  我发现,贺龙元帅的眼睛永远望着北方,那是他的家乡——桑植!

  我心中掠过一个念头:他的目光为什么含着忧伤?是因为他对那片土地爱得太深!然而那里长期属于深度贫困地区,没有完全实现他的夙愿,一直是他深深的牵挂啊!

  之后的几个月里,我走遍了桑植县的山山水水,有幸耳闻目睹了贺龙家乡桑植县几十万英雄的人民,在脱贫攻坚全面奔小康的进程中留下的一系列感人事迹……

  “革命流血的地方不能再流泪”

  1989年春,连绵起伏的武陵山区山峦绿了。那天,两辆北京吉普军车,沿着险峰深谷间蜿蜒向西的简易柏油公路,一路颠簸,艰难爬行了两天,终于来到桑植县人民政府大院,一名身材魁梧、肩扛少将肩章的军人走下车来。

  他是时任湖南省军区司令员、湖南省委常委蒋金流将军。

  当天晚上听了县委、县政府领导情况汇报后,将军次日便前往利福塔乡利福塔村实地调研。

  吉普车行驶在简易乡村道上,公路两旁的田野上,却不见春耕农忙的身影。县委、县政府领导说,今年湘西遭遇春旱,田里没水,还裂着一道道口子,没办法进行春耕。

  一下车,眼前的利福塔村,只有几间砖瓦房,绝大部分是木屋,其中一些年久失修,已成危房。县委、县政府领导说,像这样的木房,在桑植不算最差的,那些深山沟里的农民,居住条件比这还差呢,有的甚至住草棚、蹲山洞。

  一进村,大伙就看见一村民蹲在家门口,捧着一只大碗喝稀粥。蒋金流上前和他打招呼:“老乡,在吃早饭啊。”

  老乡抬头见是一名军人,慌忙微笑点头:“是啊,你吃了吗?”

  “我们吃过了。”蒋金流看了一眼老乡碗里的稀粥,是玉米粥,很稀,几乎一眼能看到碗底,“稀粥熬这么稀,等会下地做事,能顶到午饭吗?”

  老乡说:“没办法,顶不到也得顶啊。”

  “怎么不熬稠点呢?”

  “就这么稀,也熬不了几天了。还不知怎么顶过春荒呢。”老乡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天空,“你看这天上,一丝云都没有,还不知要旱到啥时候,明年这时候,恐怕连稀粥都没得喝啊。”

  说这话时,老乡的声音有些哽咽,眼里含着泪。

  听了这话,蒋金流的眼眶也一下子湿润了。1945年参加八路军的他,怎么也没想到新中国成立快40年了,改革开放也超过10年了,革命老区老百姓的日子依然这般艰难。

  当年,正是“为了让下一代能吃上大米饭”,数以万计的桑植青年走上了革命道路。1949年革命成功,1955年我军举行第一次评衔授勋,江西兴国、湖北红安等成了著名的“将军县”。桑植,是我国最早的革命根据地之一,也是参加革命人数最多的县区,最有理由成为“将军县”,但除了贺龙被授予共和国元帅,被授予将军衔的,只有廖汉生中将、朱绍田少将。这是为什么?因为当年跟随贺龙闹革命的数万桑植子弟,绝大多数都倒在了通向胜利的征途上了。

  蒋金流回头动情地对大家说:“同志们,桑植人民曾为建立新中国做出了巨大贡献。为革命流血的地方,在今天,不能让老百姓再为生计流泪!”

  当晚,省军区考察队在村外搭上几顶军用帐篷驻扎下来。蒋金流带领大家,就着一盏煤油灯微弱的灯光,连夜起草给湖南省委的报告,请求把桑植县作为省军区归口帮扶地区,不久,就得到了湖南省委的批准。从这年起,省军区就成为扶持桑植县脱贫的强劲力量,三十年如一日。

  “那几年过得最苦,却是最精彩的人生”

  2018年初,国家知识产权局对口扶贫桑植县的扶贫工作组,就要启程前往脱贫攻坚的战场了,申长雨局长前来送行,并动情地对大家说:“桑植县,是贺龙元帅的家乡,是革命老区,在革命战争年代,产生了数以万计的革命烈士,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了新中国。我们去帮助他们摆脱贫困,让他们和全国人民共同奔向小康社会,是对老区人民的反哺和报恩,是我们共产党员的党性要求,是我们最大的政治任务、政治使命!”

  廖家村镇二户田村,是国家知识产权局的定点扶贫村。国家知识产权局机关干部时鹏,在二户田村脱贫攻坚关键时刻,受命担任村第一书记。走马上任之际,他发现自己面临不少艰难任务:乡村的道路需要拓宽和硬化、缺乏村部和卫生室等活动场所、缺乏人畜安全饮水设施……

  一个个难题,对于年轻的时鹏,并不是前行的羁绊,而是唤起了他带领乡亲们在脱贫路上攻坚的激情。他迈开双脚,在各家农户之间来回跑,调和解决各种矛盾。他一趟一趟去镇上、跑县里,协调解决各种难题。他每个月驻村20多天,每天跑来跑去十几个小时,依然觉得还有许多事情没跑完。

  为了提高办事效率,他索性跑回北京,开着自己家里的小车,连续跑了几十个小时,跑到桑植,把私家车变成了公务车。从此,从县城通往二户田村的山路上,经常看见一辆挂着“京”字头车号牌的小轿车来回跑。

  通过时鹏、村支两委及全体村民的齐心努力,二户田村的村组道路全部得到拓宽、硬化,解决饮水问题。2017年年底,二户田村实现整村脱贫。

  2018年,国家知识产权局帮扶另一个深度贫困村——陈家河镇仓关峪村。时鹏再次接受重任,由二户田村第一书记直接转任仓关峪村第一书记。受领任务那天晚上,时鹏躺在二户田村扶贫队宿舍里辗转难眠。他知道,仓关峪村这个贫困的“核桃”,比二户田村硬得多,要敲碎那层坚硬的壳,非下一番苦功不可,看来他这两年,不说回北京上班,恐怕回京休假都难了。而此时他的孩子还小,母亲年纪大了,在一家国企上班的妻子早出晚归。妻子时常给他打电话,说家里这事、那事她做不来,等着他回京去办,有时还视频通话抹眼泪,很让时鹏揪心。

  艰巨的扶贫任务与家庭困难的矛盾如何破解?时鹏经过一番思考后,特意回了一趟北京,对妻子说:“你带着妈妈、孩子,跟我去桑植吧。”

  妻子一听,瞪眼望着他:“跟你去桑植?你脑子进水了吧?”

  时鹏说:“这样我既能搞好扶贫工作,又能照顾好家里了。”

  妻子说:“可我到了桑植到哪找工作去?我现在的单位可是国企呢。”

  时鹏说:“凭你的能力,上哪找不到工作?”

  “那倒是。”妻子自豪地白了他一眼,“可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从北京跑到那深山沟里去?”

  时鹏轻轻拉过妻子的手:“咱俩结婚时,你不是还说,以后就嫁鸡随鸡吗?现在我跑到了山上,你正好跟着我上山呀。”

  就这样,时鹏把母亲、妻子和孩子从北京带到了桑植,在县城租间房子安下了家,妻子也很快找到满意的工作。同事们问她:“大家想进北京都挤破了头,你为啥却从北京跑到了山里?”

  她想了很久,这样回答同事:“法国人说,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爱着一个人时,说明你爱他,当想清楚为什么时,说明你已经不爱他了。现在我都没有想清楚为什么要跟他来。”

  每当忆起这段艰苦的日子,时鹏深有感慨地说:“那几年过得最苦,却是最精彩的人生。”

  “他有一双善于发现美丽的眼睛”

  张家界市市委书记虢正贵2016年底调到张家界市任职的第一天,就把桑植县脱贫攻坚的工作列为重中之重。

  这几年,也不知开了多少次有关桑植县脱贫攻坚的工作会议,也不知多少回到桑植县的乡乡镇镇现场办公,虢正贵书记深知:外界的力量再大,也只是外力,桑植县要真正脱贫,还得靠内力,靠张家界市各级人民政府自身的努力,靠三四十万英雄的桑植人民自身的努力!在市委市政府的统一部署下,每一个乡镇甚至每一个村都有专人对口扶贫,责任到人。

  4月的一个晚上,张家界市委常委、市委宣传部长郭天保给我讲了“一箩筐”脱贫攻坚的动人故事,下面就是其中的一个……

  王委,是张家界市委组织部驻马合口白族乡梭子丘村第一书记,四方脸庞,高高的鼻梁上挂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但透过那两片似乎有些模糊的镜片,依然可以发现他那双眼睛特别有神、异常灵动。后来采访他的记者称赞他有一双“善于发现美丽的眼睛”。

  王委把梭子丘当自己家乡,把乡亲们的家当成自己的家,有事没事就在村里遛遛弯儿,到乡亲们家里串串门儿。梭子丘11.6平方公里土地,32个村民小组,1117户村民家里,处处都留下了他的脚印。

  然而,王委转得最多的还是那条被乡亲们称为“黄泥街”的老街。这里的街道两旁都是些歪歪斜斜的木房子,满目破败,街上积满厚厚的黄土,逢着雨天,汽车轮子一辗,泥浆四溅,吓得行人四处躲避。可这里却是我国少数民族——白族的第二大聚居区。王委每次行走在这条“黄泥街”上,透过那些陈旧的木板屋、飞溅的泥浆,仿佛看到当年那一排排具有白族独特风情的民居、商铺、酒店、作坊,载歌载舞的白族姑娘,古道上行色匆匆的马帮……那是一幅多么迷人的景色啊!

  渐渐地,一个大胆、独特的扶贫思路,在王委脑海里出现——恢复老街白族民居风貌,把它打造成湖南白族风情第一小镇,发展旅游业,带动脱贫致富。

  市委组织部领导对王委的想法大加赞赏、大力支持,启动了梭子丘白族文化旅游小镇建设项目,恢复原始面貌,建设文化广场。与此同时,王委带领村支两委班子大力引进社会资本,投入白族风情老街旅游项目建设。

  按项目规划,需要部分群众搬迁安置。可是谷孟云老太太却死活不肯搬出老房子。王委上门做工作,可未待他进门,老太太劈头就对他说:“王书记是来叫我拆迁的吧?告诉你,这房子我住了一辈子了,多少钱我也不搬,我舍不得拆!”“啪”的一声关了门,还从门缝里递出来一句话:“王书记以后别来了,我忙,没时间和你们扯白话。”

  第一次碰壁,王委第二天还去,却吃了个“闭门羹”。此后,连续几天都如此。

  这天,王委特意挑了个近午时分上门去,谷孟云老太太果然在家,但见了他就说:“你怎么又来了?你看我还没做饭,学校里的小孙子还等我送饭去呢,哪有时间和你扯事儿?”

  “今天,我们不扯拆迁的事,我是来给你帮忙的。”王委撸起袖子说,“你淘米,我来帮你摘菜,然后我烧柴火,你炒菜。”一顿饭做下来,老太太似乎不反感王书记了。

  此后一段日子,王委每天或中午或傍晚上谷孟云家,每次一进门就帮着她干这干那,而从不提拆迁的事。终于有一天,王委一进门,谷孟云就搬过来一张凳子请他坐,微笑着说:“王书记,今天家里的事我都做完了,咱们谈谈拆迁的事。说实话,原先我是说什么都不会搬的,可现在我再不搬,我自己都要骂自己了。”

  在项目建设关键时刻,王委的妻子打来电话,说他过几天就要当爸爸了。他们夫妻感情很好,没来梭子丘村当第一书记时,他工作再忙,也尽量抽出时间陪陪她,可自从到这里扶贫后,他们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尤其白族风情第一小镇项目启动后,虽然村上与市里并不算遥远,可他已经连续近两个月没有回家了。孩子出生那天,王委就被一件急事缠住了手脚,未能回去陪伴妻子,第二天匆匆赶回市里看望娘俩。

  他们的孩子出生不久,一个崭新的梭子丘村——湖南白族风情第一镇,从满目破败的老街脱颖而出,一排排白墙青瓦的民居、酒店、商铺、作坊,散发着浓郁的白族风情,开启了梭子丘的新时代。在这里,不仅可体验白族风情,还可徒步茶马古道、观看民俗大戏、聆听红军故事、欣赏白族歌舞、学唱桑植民歌……

  脱胎换骨的梭子丘,带来了商机,带来了投资人,也吸引了中央、省、市媒体记者和四方游客,项目对外开放仅几个月,游客就超过一万人。火爆的旅游,带来了可观的投资利润和显著的脱贫效益。

  “我是贺家传人,要当脱贫攻坚的领头雁”

  习近平同志在中央党校2010年秋季开学典礼上的讲话中说:“革命战争年代,革命先烈在生死考验面前,所以能够赴汤蹈火,视死如归,就是因为他们对崇高的理想信念坚贞不渝、矢志不移……贺龙元帅的贺氏宗亲中有名有姓的烈士就有2050人,革命前辈们为什么能够无私无畏地英勇献身?就是为了实现崇高的革命理想,为了坚守崇高的政治信仰,为了彻底推翻黑暗的旧制度,为了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

  桑植县走马坪白族乡党委书记向臻,是贺龙元帅最小的妹妹、革命烈士贺满姑的曾孙。在向臻的记忆里,他几乎在认识自己父母的同时,就认识了曾奶奶贺满姑,曾舅爷爷贺龙、贺文掌,曾姨奶奶贺英、贺戊姑,以及曾祖爷爷贺仕道……

  向臻说:“贺家传人,传的既是生命的血脉,更是使命的符号,这种使命的符号,就是党的利益至上、人民利益至上。这是我们贺家的特殊基因。我是贺家传人,要当脱贫攻坚的领头雁。”

  也许是出于这样一种贺家基因,向臻始终把“一切听从党组织安排”,当作自己的行为准则,始终把为群众谋福利、解难题当作自己的人生理想。

  向臻2004年考进了公务员队伍,被分配到县司法局机关工作。不久,他主动要求到基层乡镇政府任职,十几年来,他先后在桑植最北、最南、最东、最西四个基层政府工作过。

  四方溪乡响水洞村民组,是距离乡政府最远、地势最高的村庄,而且村民驻地与他们耕种的土地相距近十公里。村庄的四面是万丈深渊,从悬崖峭壁上凿出的一条羊肠小道,是村民走向外边世界的唯一通道,村民每天早晨从这里下山,到近10公里外的地方耕种,傍晚又挑着谷子、玉米、红薯等各种收成,沿着小道上山回家,日子过得非常艰辛。险要的地形地貌,导致该村迟迟没有通车、通电,极大地阻碍着村民脱贫致富。

  2013年,四方溪乡政府把响水洞村民组通车、通电列为脱贫攻坚重点项目。可是通过专业队伍勘察预算,发现通车项目费用竟需要150多万元,通电项目也需要90多万元。约250万元开支,对于一个乡政府,简直是天文数字,就是对于整个桑植,也是一笔巨资,压根儿就没法解决。

  再说即使能筹到这笔巨款,把公路修通了,电线架通了,让村庄敞亮了,山里的木头可以运到山外了,但山上的18户村民依然需要每天上山、下山,到数公里外的地方去耕田种地,村民的日子依然没有得到根本改善。

  通车、通电项目难以为继之际,时任四方溪乡乡长的向臻,突然来了个反向思维:为什么非要把公路、电线往山上修?为什么就不能让山上的村民整体搬迁到山下距离城镇、耕地近些的地方呢?

  思路一变,海阔天空。经有关专家估算,响水洞村民组整体搬迁费用,比通车、通电项目费用大幅节省!

  县委、县政府大力支持四方溪乡政府的创新扶贫方案。响水洞村民组的村民拍手称好,村支书陈克达更是热烈响应、积极支持,自发地把自家在乡政府附近的五六亩责任地无偿捐了出来,用作大家的宅基地。

  不久,两排18户青瓦白墙二层小楼,以可爱的容颜出现在大家面前。响水洞的18户村民,终于告别了无电、无公路的近乎原始的山顶生活,集体乔迁山下,开始了新的日子:这里,耕地近在咫尺,大家不再忍受长途爬山过坳的苦累;这里,孩子就近求学,大家就近求医;这里,道路通畅、排水顺畅,电子设施完备,照明齐全,夜如白昼,仿佛镶嵌在大山里的一颗夜明珠,焕发出夺目的光华。一名游客无意中发现并拍下了这道亮丽的风景,放到网上后,迅速引来四方游客,这个新兴的小山村,一时间人头攒动,如五星景区般繁华。

  响水洞村民组整体搬迁项目总投资只有68万元,还不到原计划的通车、通电项目投资的三分之一!

  响水洞村民组集体搬迁项目,开创了桑植县脱贫攻坚的新模式。

 

  编者后记

 

  “桑植成功摘帽,有长沙市雨花区人民的贡献!”

  2019年12月,桑植县终于成功摘掉贫困帽。

  自脱贫攻坚战打响以来,桑植县紧紧围绕“户脱贫、村出列、县摘帽”标准,按照“五个一批”“六个精准”的要求,攻坚克难。到2019年底,全县124个贫困村全部出列,累计脱贫28228户96991人,未脱贫贫困人口979户2207人,贫困发生率由2014年的28.48%降至0.53%,如期实现了县脱贫摘帽。

  这里有一组感人的数据:据统计,省军区扶贫队先后为桑植老区修筑、硬化道路86公里,修建整修桥梁23座、水渠1.8万米、防洪堤4700米,建沼气池500余口,架设高低压线路99.3公里,兴建饮水工程23处。他们还积极开展教育扶贫,修建八一中学1所、村办小学5所,帮扶困难学生800多名,推荐县一中为国防生招生基地;开展医疗扶贫,组织部队医院帮建乡卫生院1所、村卫生室13个,义诊35次;开展科技扶贫,利用民兵训练基地、青年民兵之家和民兵远程教育网,培训农民3800多人次。

  作为湖南省会的长沙市,在桑植扶贫攻坚战中表现积极。2018年初,在桑植脱贫攻坚进入冲刺之际。长沙市雨花区委书记张敏等一行深入桑植实地考察,并与该县签订了“携手奔小康”行动框架协议,决心帮助桑植人民脱贫致富,确保桑植整体建成小康社会。张敏要求区委、区政委,要像解决自己的困难一样,帮助桑植人民解决致富路上遇到的各种难题。桑植县委书记刘卫兵感慨地说:“桑植成功摘帽,有长沙市雨花区人民的贡献!”

  众心齐,泰山移。在党和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在各方力量的支持下,三四十万英雄的桑植县人民把头上的贫困帽子,扔到“爪哇国”去了!谱写了新时代愚公移山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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