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湖南作家网 时间 : 2016-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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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讲好“中国故事”之“湖南故事”篇
——首届湖南小说创作研讨会综述
方图欢,杨梦夏
2015年11月21日,由湖南作家研究中心主办的首届湖南小说创作研讨会在中南大学隆重举行。湖南省知名实力小说家齐整亮相中南大学文新院,与来自全省的评论家、理论研究者进行深度对话,共同商讨当下湖南小说创作的发展良策。这是我省一线实力作家首度与评论家进行高规格大规模亲密接触,阵容强大。他们有著名作家阎真,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余三定,鲁迅文学奖理论奖得主欧阳友权,毛泽东文学奖获得者薛媛媛、潘绍东、卓今,湖南青年文学奖获得者于怀岸、聂茂、晏杰雄,长篇小说作家曹旦昇、楚荷、刘萧、舒中民,《十月》小说新干线入选者匡瓢,小小说名家戴希,还有龚旭东、杨经建、胡良桂、陈善君、刘晓平、唐樱、罗宗宇、娄成、肖念涛、容美霞、刘哲、吴投文、禹建湘、许艳文、龙钢华、赵竹青、刘少一、曾晨辉、舒文治、彭江虹、吴昕孺等知名评论家、作家共五十余人出席会议。《创作与评论》杂志、《芙蓉》杂志、《湖南日报》、《中国文化报》等多家期刊媒体编辑记者与会。会议由中南大学教授、湖南作家研究中心主任欧阳友权主持,湖南省作协党组书记、湖南作家研究中心主任龚爱林就湖南省小说创作发表长篇论述。
本次会议以“习总书记讲话语境下的湖南小说创作”为主题,与会专家、作家就新语境下湖南小说发展及重大关键问题进行了深入热烈的探讨。会议指出,作为时代重要的文体,湖南小说创作应抓住当前中央大力推进文艺事业契机,认真学习讲话精神,勇于接起重振文学湘军的使命。在具体工作方面,湖南小说创作应努力传承和创新八十年代文学湘军传统,对以沈从文、周立波为代表的湖南乡土小说传统进行发掘、承接和时代拓展,探索如何在全球化背景下讲好“中国故事”之“湖南故事”篇,寻求地方性写作与世界性写作的融通路径,探讨长篇小说在快时代如何慢写作,重视小说作家群的培育与文学批评的工作,探求小说创作与全国文学奖突破的实践与对策。现场讨论热烈,作家与专家对话交锋,畅所欲言,不时碰撞出思想的火花,为作家创作实践提出丰富的建设性意见。
一、 小说的困境与出路
2014年以来湖南小说创作呈良好发展态势,获得第六届鲁迅文学奖,进入茅盾文学奖提名前十位,老中青作家创作相互映照,长中短篇均衡发展,产生了一批思想性和艺术性俱佳的优秀作品。但是,纵观湖南小说的创作现状,在全国有较大影响力的青年作家和有影响力的作品还不多,全国性文学大奖数量较少,特别是本次与茅盾文学奖失之交臂成为文学湘军难以言说的隐痛,小说创作面临着诸多尴尬与困境。
龚爱林谈道,在文学创作中,小说是主阵地、瞭望哨,小说作品的质量成为文学创作的重要评判标准和评价指标体系。小说创作在湖南文学中的地位,不仅突出,而且稳固,但创作上缺少 “向经典看齐、以名家为范,精耕细作、精益求精”的自我约束,不能真正做到耐得住孤独抗得住诱惑,艺术创造性和时代感召力高度融合的佳作比较欠缺。他以为,今后湖南小说创作的重点应该放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立足湖湘文化,弘扬主旋律,继续发扬湖南作家在历史大潮流和社会大变革中的敏锐性,创作一批无愧于时代的大作品。二是突破薄弱环节,加大湖南中短篇小说在重要文学期刊的刊载率。三是整合资源,加强团队合作,努力打造湖南小说的战略方阵。欧阳友权则认为小说及整个文学的创作包括茅奖、鲁奖、诺奖等都具有独特性和独一无二性,还原本土文化资源,立足于湖南特色的小说创作是重要的路径之一。杨经建认为,当下的长篇创作不缺创作技巧和表达手段,不缺“好看”的故事和“好读”的言语,却再也没有让人心醉神迷、荡气回肠、意味深长的感染力量。湖南小说家具有良好的现实主义创作传统,但由于其中一些作家失去了对生活和文学最本色的激情导致其笔下“日常性”有余而“当代性”不足,对“现象性”的执著而遮蔽了对“现实性”的发掘。综观近期的长篇小说创作,包括湖南的创作在内,作家们普遍地体现出叙事能力的简化和审美思维的萎缩。聂茂以“文学中心与文学高峰”为题,指出我们有些作家,在一定区域内可能是“高峰”,但放在全国范围内,便变得不那么耀眼。中国当代作家最大的问题是“活得太虚,写得太实。”作家们心很乱,活得形而下,写得形而下,对形而上的哲学、时间、宗教等不感兴趣,无法想象文学迷宫是通向文学高峰的豁口,更不会为偶尔的灵感而去发现迷宫,进而精心打造属于自己的文学迷宫。中国当代作家努力追寻的方向应是世界文学的高峰。阎真认为在文学创作上,作者应结合理论的思考,一方面要忠于内心,另一方面又应打开心灵窗户,并努力把握两者的平衡。创作所需的好故事应该是属于自己内心发现的,创造性的故事与描写,需要对生活创造性的思考,对生活观察的慧根。龚旭东结合当代背景下写长篇小说是否必要、怎样艺术的写长篇小说、长篇小说如何不被埋没三个问题指出写长篇小说要重新认识何谓深入生活的问题,并强调在写作上尤其要精耕细作,注重精神含量。罗宗宇认为,新世纪以来,湖南乡土小说创作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从纵横两个维度比较来看,乡土小说的创作处于低落期。当下作家需要承接“沈从文传统”和“周立波传统”两个传统。胡良桂认为,湖南长篇小说创作自2012年以来,方兴未艾。在具体实践上要发扬已经产生影响作家的优势,争取成功获茅奖;要发现新人,创作特立独行、摄人心魂的作品。潘绍东从“天与地”、“内与外”、“城与乡”、“去与留”四组反向词,对湖南作家及小说创作现状进行了思考。他认为,居于“庙堂”的作家,最缺的是接地气;而对于基层作者,缺少的却是接“天气”。湖南近年对内学习、交流、研讨活动有利于青年作家、基层作者的理论“充电”和精神“补钙”;本土的评论家与小说家面对面交流、碰撞和交锋,有利于湖南小说创作的“确诊病症”和“对症下药”。如何赓续薪火,将地方性经验进行现代性转换,书写好转型时期的“湖南城乡故事”,开出湖南文学的新格局和新气象,是每一个湖南作家面临的重大课题。如何让制度留人、待遇留人、事业留人,湖南有必要学习和借鉴外地经验做法,出台一些实质性的“留人”举措。唐樱认为,推动湖南小说创作传承发展管理层需要多激励、多评论和多研讨,作家需自觉坚守艺术理想,不断提高学养、涵养、修养,加强思想积累、知识储备、文化修养、艺术训练,努力做到“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努力以高尚的职业操守、良好的社会形象、文质兼美的优秀作品赢得人民喜爱和欢迎。在当前大好文艺发展形势下,应积极采取多种有效措施形成良好创作空气。可从下面四个方面努力:以讲话精神推动小说创作创新发展,以激励机制推动小说创作多出作品,以小说评论推动小说创作多出精品,以小说评论推动小说创作多出精品。薛媛媛希望在小说多元素形式下,努力出精品,她提到我们要有精品意识,作家不能在象牙塔里写作,不能借笔墨拈出,要走出去。作家只有走近人民,对他们的命运、悲悯,他们的气味、声音清晰起来,写出来的作品才能抵达人心。在一个源远流长、诗书底蕴深厚的中国,并不缺艺术创造,缺乏的是作家耐不住寂寞,没有千锤百炼的耐心,和十年磨一剑的毅力。作为一个作家,要本着对文学的虔诚,走进生活,从扎实的生活中碰撞提炼,从深处表现人民的痛苦和愿望,写出超越自己的作品,践行习总书记提出的“努力创作更多无愧于时代的优秀作品”。
二、 小说文体的深入思考
小说是当前文学创作的主体和中心,是文学湘军体现实绩的重要指标,是湖南省文学管理、扶持和激励的“第一文体”。它最易为普通大众读者接受,是读者添培人生经验,舒散身心疲劳,消释生活沉闷的伟大的交流媒介和有效手段。因此,围绕小说文体本身进行的思索与探讨,既有助于作家对人和生活的描写,对真实情感和思想的表现,又有助于作品深入人心,实现小说的价值和意义,成为经典佳作。
卓今从四个方面谈到自己对湖南小说的看法:一如何处理生活与艺术;二新的艺术样式是什么;三题材的苦恼;四情感的介入度。她认为湖南作家有地域文化的优势,故乡思维是区别于别人的法宝,语言、题材、视角、意象各方面都跟主流元素、流行文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它的丰富性、独特性、不可复制性不言而喻,作家要把获奖看得淡一些,集中精力好好写作。罗宗宇认为,湖南乡土小说创作有两个传统,即“沈从文传统”和“周立波传统”。 “周立波传统”的时代拓展需要深入生活和体验生活,需要立足于表现当下鲜活的乡土现实,需要以现实主义为主同时融合现代主义的创作方法把握现实,也需要富有湘音湘味的语言和相关乡土叙述表达。刘晓平以“小说题材浅议”为题,谈到四个问题:一小说面对问题缺少深层次思考;二金钱面前泾渭分明的人格;三世态种种与人间万象;四疑重的历史反思精神。肖念涛对小说的母题进行了反思,认为“语言”和“故事”是小说的两大母题。小说是语言的艺术,语言是小说最基本的母题,作家应该对语言怀有敬畏之心,要用诗的标准衡量语言,锤炼语言。而故事与小说则不能简单地划等号,以文学语言为载体,载动故事,方为小说。解决小说的语言问题后,最重要的是讲故事,讲好故事,需要作家调动文艺修养、生活库存等诸多元素。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也许是讲故事的不二法门。刘萧认为在时间和历史的长河里经过大浪淘沙,还能留下来,给人思索和念想的作品,才是真正的好作品。湖南作家在小说创作上还存在缺失,应该看到自己与外面的距离,与经典的距离。写一篇(部)小说容易,要与经典比肩很难,湖南作家要真正写出大气磅礴或流芳百世的作品,不说十年磨一剑,至少也得五年磨一剑。龙钢华从微小说这一文体切入,认为微型小说是中国古代最多的文学作品,新时期以来华文微型小说的地位越来越重要。戴希也谈到微小说在常德市武陵区发展取得的成效,以及推动微小说发展、为微小说升温造势的各项举措。他建议湖南小说界要亲如一家,小说文体深度融合,小说评论全面展开,小说精品创作不断强化。曾晨辉谈到自己对于湖南短篇小说的看法,他认为有好的长篇当然是一件令人仰慕的事情,但如果写了一生一世,没有呢?短篇小说照样能给你带来文学上的荣光,只是我们要写好它。湖南不乏好的短篇小说作家,只是因为很多人的观念,长篇才是确立作家江湖地位的,都跟了风去写长篇。真写好了一个短篇,就是成为一个好作家的基础。湖南的短篇小说基础好,完全可以形成一种气候,走向全国。赵竹青认为小说最重要的两个方面,一是对物质的还原,一是对精神的探索。他认为,好小说应该达到这样两个层面,一它既是一个时代集体经验的书写,又是一种独特的个人体验;二它既是俗世的,有着丰满结实的物质外壳,又是关于灵魂的勘察,是用写实的材料构造丰富复杂的精神世界。
三、 异质化的写作感悟
文学作为民族文化最为重要的构成部分,往往以最为生动的形式记录着不同民族的性格、趣味和风俗习惯。而生活环境、人生阅历以及思想素养的差别,使得不同小说家,对文学写作有着截然不同的感悟。这种独具个性的写作感悟在潜移默化中引导、制约着作家的创作,实际上正是写作感悟的泾渭分明,形成了万别千差的文学风格,造就了一个个大相径庭的作家。
舒中民认为自己的写作是为了刮毒疗伤,必须以拍打的方式进行,用带着生命神髓的句子去拍打,而且这种拍打需用全力。因为作家的毒既在身体里,也在社会肌体中,在生命所及的每个部位和磁场中。他用属于自己的语言拍打出最深处的毒,以便出痧,以便生命纯净一点,这样的写作对他来说是一场愉快的旅行。他强调自己仍然会继续写下去,以拍打的方式,以修道士的虔敬,从事有意义的写作,为实现“两个一百年”的“中国梦”添砖加瓦。舒文治以一个描写性的短语:“橱窗里的语境”,形容自己面临的写作状况,表达个人写作的困惑与求解。他认为,橱窗里的语境使他产生五个困惑,橱窗并非安定恒稳的语境,它是封闭与开放、诱惑与抵抗、约束与突破、焦虑与妥协并存而形成的一种特定写作状态,是当下创作的相对封闭性和现实生活的无限开放性所构成的矛盾共同体。写作者既要把自己放在一个个现场来亲历,也得把自己置于一种历史的场域来观察,来反省,也许只有更加自觉的历史意识才能帮助自己更好地看清自己的写作命运,明了自己的写作前景。在橱窗语境中,我们也许只有相对隔膜的现实感和不知窗外有天的满足感。只有突破这层隔膜,才能获得深入存在和灵魂的真境感,才能获得个人写作必须具备的丰厚的历史意识,写作空间才有可能得以打开。但要走出橱窗,进入理想的写作状态,远比所说的要艰难。许艳文倡导“一本书精神”,渴望长篇小说在快时代慢写作,她认为慢写作是潜入作家生活内里的灵魂写作,是与快餐文化、碎片文化抗衡的品质写作,是一种耐得住寂寞的纯粹写作,是经得住时间检验的大师写作。那些经过精心打磨、在读者中产生重大影响、一直流传、大浪淘沙留下来的作品,才是真正的经典,这些经典的制造者,才是真正的大师。楚荷认为写作是自我批判与自我救赎,他认为自我批判和自我救赎是完成小我到大我演变的前提,写作者应将自我批判和自我救赎体现在文本之中,完成它要做到不盲从、不献媚、不依附、独立人格和自由精神、批判精神。文学作品,更多的应该表现那些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包括社会阴暗面,个体的人的灵魂的阴暗面等。赵竹青以“用坚实的物质外壳建构心灵的世界”为题,指出当代作家越来越趋向于一种融合式的写作,即“内外兼修”式的写作。作家就是讲故事的人,一部小说就是讲好一个故事。最关键的,它还必须是关于心灵的,是关于灵魂的书写,写作的终极目的,就是要用写实的材料构造一个“心灵世界”,开拓精神空间,让读者和作者一起参与共同的心灵体验。在人的困境中表现人性,人性有更复杂丰富的底色。小说就是关于心灵困境的书写,文学不是简单地要写人性的美与丑,而是要写人性的复杂。刘少一认为自己的写作目标就是怎样做好一个讲故事的小说人。他从三个方面谈论自己为什么要坚持在小说创作中讲故事:传统文学的滋养,个人才情的制约,工作环境的便利。他表示以后的小说创作还会在故事的路子上走下去,并用文学的形式努力把故事讲好。阎真认为,写作是情感交流非常有效的工具,应尽量扩散。写作态度强调独立人格,对生活独立思考,对作品独立的判断。文学创作对爱好写作的人来说是寻找生命的寄托,除了世俗生活外,还有作者的精神家园。晏杰雄谈到,他一直向往这样一种写作:在最低与最高之间,在原生态的生活与高远的理想之间,在形而下的物质生活与形而上的人生哲学之间,存在一条秘密的通道,彼此声息相通,互相通达,互相指证。通过它,小说从人的生存走向人的存在,被赋予思想性和形而上的哲学品质,从对个体生活的描摹上升到对人类普遍命运的关注和表达。他觉得,当下小说创作应该担当起人的精神价值重构的责任,把写作努力从人的生存推向人的存在。
四、 小说评论任重道远
文学评论对作品意义的挖掘与发现举足轻重,小说的发展需要文学评论的促进与支持。一部小说是否具有经典意义,其经典性能否得到充分阐释,由小说研究者来完成。湖南小说的评论与研究,对湖南文学的发展和扩大全国影响力,具有核心意义和战略作用。对比小说创作,湖南小说评论相对滞后,缺少在全国具有影响力的评论人才,文学研究工作亟待改善提升。为尽快发掘湖南小说的意义与价值,作家、评论家各抒己见,诚恳谏言。
龚爱林指出,伟大的文学需要伟大的阐释者,这种阐释,可分为现场阐释和追认阐释。我们肯定追认阐释的巨大作用和不朽功绩,但更愿意倡导现场阐释,我们要让作家在当时就能获得应有的荣耀。经典著作是由作家、评论家和读者共同创造的。在当下的文学批评环境里,湖南小说研究现状不容乐观:一是评论界的话语权不够,评论人才队伍不够整齐。二是评论家对本土作家、尤其是青年作家的关注度不够。三是文学评论的褒贬、甄别、遴选功能在弱化,语言枯燥乏味,缺乏文学和美的特质。湖南作家要想创作出无愧于这个时代的小说作品,小说研究就必须跟上来。他以为,今后湖南本土小说的研究可以在以下几个方向着力:一是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加强评论人才队伍建设,提升湖南评论界的话语权。二是从长计议,加强对新世纪、新时期,甚至建国以来湖南本土小说史的研究。重点研究集群化小说创作,及时推介新生实力群。三是由表及里,着重研究湖南本土小说的湖湘特色。随时跟进,分门别类地做好年度本土小说研究总结。欧阳友权认为,在评茅盾文学奖上,湖南评论界是有责任的。批评文章比理论文章更直观直接,且具有针对性,所以高校理论批评家应多向批评文章方面倾斜,省内刊物包括综合性刊物和文学评论类的刊物也应多向省内的作品的评论方面倾斜,评论家要组织行动起来,及时发出湖南声音。龚旭东主要谈到批评支撑的问题。他认为现在批评的队伍主要在高校,但现在的学术评价体制不支持广大写作者来写作真正的文学批评。现在的很多批评文章不是批评,而是论文,而且很少有直言不讳的风格,缺乏一个直言不讳的批评文风。陈善君笑言自己是作家和评论家之间的“第三者”,愿意做他们之间的桥梁和纽带。他以“批评的苦逼、逃路和天堂”为题,发表自己的批评体会。认为批评的苦逼表现在:一不算的成果;二不理的后果;三不对的结果;四不信的理由;五不易的写作。批评的逃路在于:一能够不写就不写;二能少写就少写;三没办法才多写;四最好是“乱写”。批评的三个梦想,即批评的天堂,对话、给力和气候。他感叹20世纪是一个批评的时代,但20世纪已经过去,新的批评时代何时才能到来?龙钢华结合自己的切身感受谈到,湖南作家在包装上可能存在认识上的误区与性格上的缺陷。作家不愿意找评论家评荐推介自己的作品,这严重阻碍了作品的传播。作家应改变原有的观念,在出作品后,积极找评论家评论推荐,扩大影响力。胡良桂也认为,加强评论宣传是湖南小说创作的条件。作家与评论家应互相支持,共创繁荣;坚持信念,一路前行。余三定结合具体的作品《生命签证》,论述了小说评论的重要意义。舒文治认为批评家应多作贴心式的深入剖析,而不是医生式的冷漠,或是金刚式的怒目。现在,最缺少的是有温度的批评,有生命关切的批评,能鞭辟入里的批评,能对症下药的批评,能从一个写作者的真实处境出发而提出的批评。
最后,湖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余三定作大会总结,表达感谢之情,并重点指出本次会议的必要性,肯定会议取得的三大收获:一探讨了湖南小说创作的若干相当重要问题,提出了不少有思考、有新意的观点;二作家、评论家交流了创作的体会和经验;三对湖南如何斩获文学大奖提出很多有益的建议。总体看来,本次研讨会主题集中,现场气氛融洽,讨论热烈,新见迭出,对于探索我省小说创作在新的文化语境与文艺导向下,如何处理好思想、艺术与市场的关系,如何创作出无愧于时代的优秀作品,确立湖南文学地位,打造小说创作新湘军品牌开辟新路,具有深远意义。相信此次会议将给湖南小说创作加入催化剂和核动力,为湖南小说的发展提质、加速。
发于《云梦学刊》2016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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