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您现在的位置是:湖南作家网>文学阅读>评论

文学最核心的价值是真实

来源:陈启文   时间 : 2015-05-20

 

分享到:

去年可谓是我们长安文学风生水起的一年,今年的来势依然劲健,严泽、陶青林、马云洪分别在《中国作家》、《天涯》、《花城》等三大名刊上发表了中短篇小说,还有不少作品即将推出。另,严泽的散文《田地的面子》入选名家荟萃的《2014年民生散文选本》,这是值得为之点赞的。而特别值得祝贺的是,陶青林的长篇小说选题《蛊惑》入选了中国作协2015年度少数民族文学重点作品扶持项目,这是长安作家在国家级文艺精品项目上取得的一次重大突破。

本次论坛是我们长安文学的第十六期论坛,由于某些特殊情况,决定将春夏两次论坛合并举办。这次共收到三十多位作者提交的6部中篇小说、22篇短篇小说或小小说,还有10多篇散文随笔和20首诗,总字数约70万字。这些作品中有不少都是往届论坛作品修改后重新提交的,修改后的作品都增色不少。无论从收到稿件的数量还是整体质量来看,这几个月都堪称是我们长安文学的丰收季。若按发表水准,我还应该推荐更多一些的作品,但考虑到编辑将要为此而付出的极大辛劳,我只能将一些作品忍痛割爱,最终共推荐了13篇作品作为本次论坛的研讨作品,另选部分作品作为交流作品。

这次我们邀请了三位嘉宾来指导我们的创作,两位是我们的老朋友:《芙蓉》主编龚湘海和《清明》副主编赵宏兴先生,这两家刊物和两位老师近年来对我们长安文学创作的扶持力度很大。还有一位是江西省作协副主席、《星火·中短篇小说》主编江子。江子为中国70后的代表性散文家之一,习诗多年,写散文20年,做文学编辑近10年,曾获冰心散文奖、老舍散文奖等多个文学奖项。他的创作实践和编辑阅历,将给我们长安作者带来双重的教益。

现在,上上下下都在谈论核心价值观,我偶尔也会思索一下,属于文学的最核心的价值是什么?想来想去,我搞了近三十年文学,第一追求就是真实,而巴金先生穷极一生,最后一再强调和重申的,甚至可以作为他老人家遗言的,就是讲真话。无论是虚构类的小说,还是非虚构的散文、报告文学等,其最核心的价值或第一追求就是真实,其最简明的表现就是讲真话。这也算是我为这次论坛设定的一个主题吧。以下,就围绕这个主题,谈谈我对本次论坛作品的一点阅读感觉,对往届论坛作品这里不再赘述。随着我们作者的写作水平与日俱增,我对大家的期望值也愈来愈高了,在发现亮点的同时,我也将毫不讳言地指出以下作品的不足之处,请原谅我的直爽以及有可能出现的误读。

 

一、小说是为了验证虚构的真实

 

以小说为主的虚构类文学作品,为人类对世界的呈现和想象提供了一种可能。而这种充满了创造力和可能性的想象,也是小说创作的最大魅力。中短篇小说一直是我们长安文学创作的主体,而如何让虚构的小说达到逼真的效果,是对小说这一文体的基本要求;又如何让虚构的真实彰显出比物理性真实更强大的力量,则是虚构作品的拓展空间,也是更高境界的追求。在某种意义上说,小说就是为了验证虚构的真实。这里,我以我这次遴选的推荐作品,还有一些虽未推荐、但基本上达到了发表水准的作品,来具体看看我们在真实性上的得失。

陶青林的《寻找罗莎莎》是我和他在一起交流时捕捉到的一个题材,由罗莎莎借“夫”生子而引发出一连串的社会、生活与情感纠纷,从骨子里看,这其实就是人生价值观的错位所导致的人性的失真。在现实社会中,这样的真人真事并不鲜见,然而一旦写成小说,这样的题材又极容易演绎为荒唐搞笑的闹剧、滑稽剧,而我希望看到的效果是一个既能切入人性深处、又有命运感的悲剧。哪怕幽默,也应该是黑色幽默。从作者现在提供的这个文本看,我也感觉到了他在这方面的用心和努力,但结果似乎差强人意,其不足就在于还有匠气,没有以更加逼真的方式写出人性的失真。

马云洪的《一树桃花红》是一个写得很散淡也很淡定的中篇,这是一个亲历性和在场感都很强的作品,感觉更像一篇叙事体散文。小说以“我”儿时随母亲去外婆家探亲,被母亲许给堂舅做了十二天儿子的经历,描绘出了上世纪七十年代乡土中国的部分生活状态和精神状态,颇有风俗画的味道。作者以温煦的人性温度,去触摸清贫生活中透出的淳朴的人情味儿,亦很见功力。而堂舅这个一辈子也未能转正的民办教师,其命运也令人嗟叹。我觉得,这个作品第一层面的真实性是无可挑剔的,但第二层面的真实性感觉拓展得还不够,换言之,也就是我常说的人性深处的那种真实,还未能以更深邃的方式刻画出来。

曾文燕的《撞车事故》是往届论坛作品修改后重新提交的,这是一个生命与情感体验意味比较浓烈的作品,通过修改进一步理顺了人物关系,一个明显的感觉就是比原来的文本看上去更真实了,也有了更深的生命开悟。

木兰这次发来了两个短篇:《回乡》和《逃离》。《回乡》写一个得了绝症的老法官打算回乡居住的一些心绪,在手法上接近意识流;《逃离》则写小美在大学毕业后回到故乡又最终逃离故乡的一段经历。所谓心绪也是经历,所谓经历也是心绪。这两个短篇,在故事情节上虽说互不关联,而在同一个作者的视角下,其实有着互相关联、乃至互为因果的对故乡的审视。遗憾的是,木兰一直再也难以找到《云雀》的那种叙述冲动和文学感觉了,那种不断折腾人生、推动命运的激情和才情,似乎正在离木兰远去。而木兰的这两个短篇,都只能说是最为常态的表达,所表达出的也就只能是常态的真实,而我读后的感觉,只有真实的平淡。

如何在荒诞中写出某种真实的本质?吴向东的短篇《他该是老死的》可以说是一种下意识的尝试。这个作品的结构和故事都很简单,描述了一个诨号“虎屎瑞”的当年的逃港者在时代巨变中所产生的强烈的落差感,尤其是一个逃港的孤老死无葬身之地的凄凉晚境,写得入木三分。为了挽回人生的尊严,尤其是死后的尊严,“虎屎瑞”不得不借助一坨神奇的“虎屎”大显神威。这个有着中国式荒诞意味的小说,确乎写出了中国社会的某种真实的荒诞,但其真实性所达到的效果感觉却不如作者的另一短篇《黑色的歌声》,问题在哪,我觉得这个小说讲述故事的意味似乎过于明显了。

陈月秋的短篇《满叔》直接有力地切入了一个原生态的乡土社会,其荒诞性比《他该是老死的》也更有原生性。作品着力于描述小农意识笼罩下的那些愚昧而卑贱生命,以及由此形成的一种荒诞的、变态的、极端的走向,从龙虎桥用无辜孩子的生命献祭到满叔弑母,这都是一个荒诞的乡土世界必然会发生的变态的、极端的走向。这样的作品凸显了生命的异化,揭示了存在的荒谬感,但却感觉不到文学所应有的内质的高贵。这就是说,它在凸显某种真实的同时也可能遮蔽了另一种真实。

莫华杰的短篇新作《陌生父母》写得特别沉静。这其实是一个很不沉静的题材。一个叫刘万金的孩子为了争一串枇杷和儿子在树上吵起来,儿子被刘万金失手推下树摔死。刘万金被他的父亲刘树发拉到了死者的母亲面前认罪。你要我赔,我也赔不起,一命抵一命,我把万金送给你,以后让他给你养老养终。但死者的母亲抹着泪说,他都长这么大了,我也养不熟,何况他打死了我的儿子,我也不想看到他。最后商议,刘树发把两岁大的小儿子刘万田送给了死者的母亲养。作者第一人称叙述,“我就是刘万田,后来改名为李万田。”而母亲(养母)直到弥留之际才告诉“我”这一切。“我”原本想把自己的身世忘掉,“与我相依为命的母亲,在我心中一直是唯一的亲人,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在“我”结婚时,由于老丈人一定要“我”的父母亲或至亲参加婚礼,“我”只得去找养父母,由此牵出了“我”亲身父母一家人的命运。而在“我”和他们冷漠也极隔膜的交往中,人性的复杂性得以全面展示。而这个小说最让我欣赏的,就是在叙事中一以贯之的沉静,通过历史与现实的时空交错,在沉静中昭示了人性深处的莫大的力量,揭示了生命最本真的意义。遗憾的是这个小说没有充分打开,使得有些人性深处的东西没有写透。

在这次未推荐作品中,有两个短篇我是比较看好的:一个是杨信莲的短篇《喜薇》。喜薇,是吴溪小学老师冯守义两个女儿的名字,冯言喜,冯言薇。而作者一开始就设置了一个悬念:“在那个月明星稀夜晚,紧闭大门的冯家发生了一件令人费解的事,冯家又传来婴儿出世的啼哭声。那个后来叫冯言薇的女婴出世了。此事来得非常的蹊跷,据人们推测,他家的大女儿言喜还不足一岁哩。”接下来的故事主要就围绕冯守义夫妇以及两个女儿的命运而展开,直到最后才解开那个悬念:当冯言薇来到这个三口之家时,还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婴儿,是冯守义妹妹冯守薇遭人强暴所生,冯守薇难产而死,冯守义和妻子程宝元才做出抉择,将这个可怜的女婴留了下来,取名冯言薇,视如己出。——杨信莲的叙事风格刻意模仿民国仕女小说,这是很难学得惟妙惟肖的,韵味出不来,反而显得拘谨了。

另一篇是梁开赵的短篇《寻找者》,这是一个构思巧妙的小说:主人公唐响急于凑钱给女儿治病,拿着一张老借条进城来寻找那个欠债的李姓朋友讨债,却怎么也找不到姓李的。在路上他遇到了一个叫李界的弱智儿,一直跟着他,别人都误以为是他儿子。而这弱智儿的身世,就以弱智儿的第一人称自述的方式交待。唐响在苦寻不到欠债者时,想出一绝招,以抱着弱智儿跳楼威胁前来解救的警察,条件是让警察找到那姓李的欠债者,给他还上欠债。结果,太巧了,这弱智儿正是那欠债者的儿子,他从一个讨债者一下变成了绑架者。而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还必须继续寻找证人。——这位作者是第一次给我们论坛投稿,从小说结构、叙事语言看都很见功力,但作为小说,这样的故事还是太巧了,巧得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甚至相信现实生活中实有其人、真有其事,可小说的真实性从来不是照搬生活。文学不等于生活,更不低于生活,而是高于生活的。如果这位作者对文学有足够的兴趣和持续不懈的热情,凭这部作品所体现出来的基本功,是可以在文学之路上走下去的,甚至可以走得很远。

 

二、如何以新颖的方式串联破碎的生活

 

接下来谈谈我这次没有推荐的中短篇小说,这些作品我读得特别仔细,其优点是均有不错的文学质地,是可琢之玉,而缺点既各有各的不同,亦有趋同化的毛病,其中一个比较突出也比较普遍的症状,就是这些作者对破碎化的生活还明显缺乏组合能力,尤其是令人耳目一新的组合能力。这也是我想要和大家探讨的第二个话题,如何以新颖的、别具一格的方式串联破碎的生活?

我一直觉得薛斐的文学感觉不错,但薛斐却一直没有写出和他的文学感觉相称的作品,问题何在?不知薛斐自己是否省思过。他这次发来的《红花裙子》(《投身东莞》)是一个五千多字的小短篇,毛病还是老毛病,就是未能将破碎化的生活有机地串联在一起。我也曾谨慎地想过,作者这样写,是否想要借用意识流一类的手法呢?我是很欣赏意识流的,但意识流不是无序的胡思乱想,它是有向度的。而薛斐这个五千来字的小说在阿平、小敏、桃子身上跳来跳去,最后落在小敏身上,叙述得有些颠三倒四,没有重心和焦点,每一个人物的命运都没有写透,我能解读出来的,只是几个打工女孩遭遇的苦难和不幸的命运,如果一篇小说就停留在这个层次上,那就实在太简单了。

唐泽民的短篇小说《门对门》是一个物欲时代的短篇,秦秀对龚珠一直充满了暗恋,几年后,两人皆已成家,秦秀当了老板,龚珠嫁给了台湾商人,两人又成了门对门的邻居,趁一个老婆回老家、一个丈夫回台湾之际,这一对男女几乎毫无悬念地走到了一起,而旧情复燃,如胶似漆,而秦秀的所谓暗恋或旧情,实际上是一种欲望的追求与满足过程,结果却是秦秀被龚珠借了种,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这样的故事太俗套,也实在难以讲出新意。此外,由于对人物插入的碎片化的铺垫太多,亦有损主干表达。建议作者不要在这一类题材上下功夫,实在是写滥了。

重庆霜儿(何霜)发来了三篇作品,均未标明体裁,从叙事方式看应该是小说。其一《桂兰之春》,3.6万字,寡妇桂兰活着唯一支撑和希望,就是在外当兵的儿子宇儿,宇儿为了提干,写信给母亲桂兰,给他凑五万块钱打点关系。为了让儿子当上军官,出人头地,她豁了老命也要给儿子弄到五万块钱,这对一个乡下寡妇几乎是天文数字。——这就是整个故事的症结或小说的穴位,为了凑够钱一个母亲几乎受尽了人间所有的屈辱,最终的结果是儿子牺牲了,部队上给她送来了五万块钱的抚恤金。这是一个很悲怆的故事,这个小说的问题也是太像一个故事,讲故事的意味太浓了;其二《乖乖》,1.3万字,第一人称,“我是一只纯种的京巴,小巧的身材,娇憨的外表,还有一身雪白的被毛”,作品围绕“命运却一次又一次地捉弄我”而展开,写主人的不同态度给狗带来的不同命运,说不上深刻,却也挺有意味;其三《守》,一万余字,写一个老汉把老伴“疯婆婆”关在房子里,“疯婆婆”翻窗跌下楼摔死了,作者以老汉忏悔的心态完成叙事,但叙事语言明显不合符老汉的身份,显得特别生硬、矫情。通观这三个作品,在叙事语言上都显得比较生硬,叙事角度也没有定位好。

刘玉梅(译梅)的短篇小说《藏》从一个令人惊魂的、充满鬼魅气息的场景开始,连丈夫戈正也不知道妻子卷梦爱躲在衣柜里睡觉的原因。一面的卷梦开朗、大方、勇敢。一面的卷梦却是经常偷偷躲进书柜,哭泣或者窃窃私语。而整个故事实际上是一个关于怀孕的故事。从“卷梦爱躲在衣柜里睡觉”谜团开始,又出现了一个谜团,她为什么不愿怀孕?不愿做一个正常的女人?而原因只能在潜意识里去找。六岁时有人告诉她,她是个被扔在桥下的弃婴,“大冬天的像垃圾一样扔在那里,只包了一层褥子”,自从卷梦知道了那座桥和她的故事后,她一旦心情不好便藏在那座桥下的阴影里,任谁都找不到。而从这个阴影或潜意识里揭示出来的,却是社会问题,一切的魔症源于计划生育那血腥而残忍的场面。应该说这个小说在结构上、叙事上都是比较娴熟的,尤其是把人往潜意识地写,特别值得肯定。然而,她没有写透。我不是说计划生育不能写,问题是,你一旦把潜意识里的东西归结为某种社会现象,它的立意就浅了,狭隘了。此外,全篇也显得过于匆促,谜底交待的太快,卷梦和戈正这两个人物形象由于没有在更深层面得以充分展示,显得十分苍白。

胡云的短篇《德伯家的油菜花》,一边是德伯家的油菜花 “从容而优雅地盛开着”,一边是德伯十八岁的女儿游彩华对爱情的憧憬和对命运的屈从,嫁给了一个年近三十、一边脸被火烧破相的消防队小排长林大成,而目的就是能跟着他进城,做个城里人。但作者抓不住小说的症结点,整个作品没有焦点,东扯西拉,草草收场,既没有写出“油菜花”的命运感,也没有写出“游彩华”的命运感。

张礼军的小小说四题,感觉写的比较好的是《哥》,一千多字,写了“哥”的很多碎事,也大致写出了“哥”的性格,但也仅此而已。

以上这些作品都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最佳表达通道,而能否打通现有的瓶颈,我还是建议要少写、多读、沉思。

 

三、散文诗歌,未见突破之作

 

本次论坛收到的散文诗歌作品不少,但我仅推荐了刘洁的一篇《春风渡》,这是一篇游记散文。我对游记类散文一向不大看好,因为很难写出新意。但刘洁这篇写得有想法,也灵动,尤其让我欣赏的是,相比于当下大量流行的那种类型化的、见物不见人的游记,这篇仅有五千多字的游记散文却不乏对人性的挖掘和细致观察。

紫殷是一个值得期待的作者,她这次发来的几篇散文也挺不错,如《嫁娘》写素锦婶等家乡空巢老人的命运,《左岸》写工厂男女比例失调带来的苦闷与焦虑,还有《遣散费》,题材、立意也挺好,并且,这些作品在残酷的叙述之中都能掺杂些许的温煦和抚慰,这是值得点赞的。但其主要问题也是明显的,一是叙事的小说化,虚构与真实的界线很模糊;二是铺垫与插叙太多,往往淹没了主干。如果在这方面有所节制,或能找到一种更好的结构,写得更加内敛,反而更有力量。建议仔细看看李颖的散文《经过》、《野鸟入室》,尤其是《父亲的三个可疑身份》,兴许会触类旁通。

陆绪明的《南漂笔记》(《年关》、《飞鸟》)是上次提交论坛的稿子修改后再次提交,篇幅仍有约18000字,其问题和紫殷是一样的。感觉作者有太多难以割舍的东西,但我还是真诚建议,最好把每篇删减到6000字以内。

衡红蕾的《如花的女人》写了四个女人的剪影,但基本上也就停留在剪影上。

张礼军的《菲》标明是散文,写得像小小说,但无论是散文还是小说,都是一个很庸常的初恋故事。

唐泽民的散文《折腿的雄鹰》是一篇励志散文,“布尔克特拜用拐杖丈量着成功的路,树立了一面富蕴县拼搏进取的旗帜,谱写了一曲身残志坚,撼人心魄的人生壮歌。”“布尔克特拜,一只雄鹰,一只折了腿的雄鹰,志达云霄,博飞鹏程。”这样的励志雄文、人生壮歌是每个时代都需要的,然一般都不是作为纯文学作品而存在。

同样,邱昌文的诗词是更适合酬唱的赞美诗,也不适合作为纯文学作品。

对诗歌,尤其是诗的内质层,我一向充满了敬畏,从不敢轻易置评。莫寒的诗《江南》等10首,我是反复读过的,感觉有些平了,似乎还缺少一种扣人心弦的力量,来唤醒我麻木或沉睡的感觉。当然,这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感觉。

湖南省作家协会 | 版权所有 : 湘ICP备05001310号
Copyright ? 2005 - 2012 Frguo.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