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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歌田野调查

来源:周瑟瑟   时间 : 2020-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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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中国诗歌田野调查》是国内出版的第一部论述“诗人田野调查”的观念、行动与写作的诗学评论集,既是一部个人体验式的诗学批评文本,也是一部诗歌田野调查现场手记。周瑟瑟站在当代诗歌现场,以“走向户外的写作”进行“诗歌人类学”的创作实践,是诗歌写作与诗人生活的一次立体呈现,是周瑟瑟不断行动的诗学,鲜活的第一手经验,贴切诗歌本质的思考,注重自身感受的诗歌现场写作。“诗歌人类学”是一种写作方法论,更是一种古老的诗歌精神的恢复,作者试图从传统的现代性中获得自我启蒙,通过“田野调查”进行“有现场感的写作”,记录诗歌与人类的生命历程,体验诗歌与人类的共生关系。本书有较强的可读性,引导读者如何细读一首诗,去认识诗歌的本质,一首好诗是如何写出来的,怎样进入诗歌写作现场等等。

  作者简介

  周瑟瑟,男,当代诗人、小说家、批评家。现居北京。著有诗集《松树下》《栗山》《暴雨将至》《世界尽头》《犀牛》《向杜甫致敬》(英、西、日、韩等多语种),诗歌评论集《中国诗歌田野调查》,长篇小说《暧昧大街》《苹果》《中关村的乌鸦》《中国兄弟连》(三十集电视连续剧小说创作)等20多部。曾参加哥伦比亚第27届麦德林国际诗歌节、第七届墨西哥城国际诗歌节、第三届(越南)亚太地区诗歌节。曾获得“2009年中国最有影响力十大诗人”、《北京文学》诗歌奖等。编选有《新世纪中国诗选》《中国诗歌排行榜》《中国当代诗选》(中文、西班牙语版)等多种。

  

  时间与路径

  周瑟瑟

  我信奉通过诗歌写作本身来解决诗歌问题,如果不能通过写作解决的诗歌问题,那么理论批评,以及与之相关的讨论更是徒劳,为了批评而批评不是诗人要做的事。所以,这些年我的发言都是因为诗歌写作,在写作的时候记录下我同时想到的问题,然后再投入到下一步的写作中,这样循环往复,写作在思考中往前推进,长此以往,日积月累,我电脑里就有了三四十万字的关于诗歌写作的随笔,或许更多,这些文字散落在各个时期我用过的电脑里,非常零乱,我从没想到要整理出版,一切都顺其自然,我知道果子会从枝头坠落,自然万物自有其运行规律。

  有必要梳理一下近15年来我走过的路。2005年我发明了“卡丘”这个词(音译自英语文化Culture),提出“消解当代生活”,那是早期的诗歌互联网论坛时代,2007年创办《卡丘》诗刊,2012年我提出“方言元诗歌”,以附加拼音注释的方式写了一系列故乡题材与我小时候生活的作品,结集为《卡丘-元诗歌》,2015年在安徽桃花潭国际诗歌节上,我发起成立了“中国诗人田野调查小组”,以“诗人田野调查”的类似于行脚僧乞食一样的方式走向荒野,还有点像三四十年代叶圣陶、郑振铎他们那一代知识分子的田野调查那样,我们重返历史与生活的现场,挖掘被遗忘的文明与传统,通过人类的元语言、元经验建构自我启蒙的新人文精神。在进行“诗人田野调查”的三年多时间里,边看边写,2017年我提出了“走向户外的写作”,在湖南张家界学院的一次讲座中,谈到“走向户外的写作”时,我提出一个词“游荡”,李白、杜甫他们就是在大地上“游荡”,从而获取新鲜的陌生的诗歌经验,把大地看成巨大的书桌,把田野看成可以睡觉的床,我的目的是打破旧有的诗歌语言,建立敞开的诗歌语言系统。2018年10月我到墨西哥参加第七届墨西哥城国际诗歌节,在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作了题为“从屈原到父亲,走向户外的写作”的演讲,谈到“中国当代诗歌文明”,2019年4月到贵州绥阳双河溶洞开展“中国诗人田野调查小组写作计划”,我在手记“洞中写作”里提到“诗歌人类学”,寻找关于时间、自然、生命、神秘、进化等未知的经验,建立在人类原居环境下的当代诗歌经验,这种经验被现代社会所遗忘,或者被传统文化掩埋掉了。我认为诗歌不止于文学意义上的诗歌,它同时成了人类学的一部分,诗歌构成了人的历史与现实。我们所实践的“诗人(诗歌)田野调查”并非通行的“采风”,而是以口述实录、民谣采集、户外读诗、方言整理、问卷调查、影像拍摄、户外行走等“诗歌人类学”的方式进行“田野调查”与“有现场感的写作”。“诗歌人类学”是一种写作方法论,更是一种古老的诗歌精神的恢复。2019年8月在南岳作“中国诗人田野调查南岳写作计划”,我在活动册子的序言最后写到:从传统的现代性中获得自我启蒙。

  以上是我近15年以来的时间与路径:2005年“卡丘”-“消解当代生活”,2012年“方言元诗歌”,2015年“中国诗人田野调查小组”,元语言、元经验-自我启蒙,2017年“走向户外的写作”,2018年“中国当代诗歌文明”,2019年“诗歌人类学”。

  我们已经在安徽宣城桃花潭、北京宋庄艺术村、湖南岳阳市江豚保护协会、湖南岳阳麻布村、湖南湘阴栗山、湖南洞庭湖斗米咀、墨西哥奇瓦瓦市、贵州绥阳十二背后亚洲第一长洞双河溶洞、南岳衡山、山西长治等地进行过诗人田野调查与写作计划。

  2016年3月26日,在北京宋庄艺术村作“中国诗人田野调查小组宋庄基地启动仪式”与“卡丘十年研讨会”时,我提出了诗人田野调查的五个原则:

  一、我们要像行脚僧乞食一样走向每一户人家,不要事先联系,更不要有任何准备,但要记录对方的反应、周围的环境与你内心的感受。与被调查者第一时间接触时的体验非常重要,要记住对方的表情变化、动作语言,尽可能不要放过每一个细节,哪怕被拒绝,也是田野调查过程中正常的事情。我们自身的体验与感受是田野调查中最为重要的收获;

  二、注意用自身的感受去进入一个村庄(或空间)的地理环境、历史人文,而不必急于收集枯燥的数据;

  三、要有建立田野调查样本的意识,深入到原居民的起居室、厨房、仓库与后院,感受原居民的生活气息;

  四、通过一个个具体的村落(街道、空间)与原居民生活样本调查,获得当下生活的现场感与元经验,试图去回答“传统的现代性”这一命题;

  五、每一次田野调查都是一次未知的经验,我们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不做任何的预设,只是回到生活元现场,通过这种方式进行自我启蒙。

  《中国诗歌田野调查》是我第一本公开在国内出版的诗歌评论随笔集,这本书整理初稿时大约有三四十万字,最后以十多万字的篇幅出版。分为“中国诗歌田野调查”、“大河奔涌”、“现场对话”和“觅诗记”四辑,是我近年组织开展“中国诗歌田野调查”的创作手记,编选《中国诗歌排行榜》的年度观察记,参与《特区文学》网络诗歌抽样读本的评论,以及多次参加拉丁美洲国际诗歌节的诗歌随笔。这些文字大多信手拈来,写得轻松自由,长的不过六七千字,短的四五百字,给南方广播电台写的韩东一首诗的导读只有177字。最近的一篇是给2019年第9期《诗歌月刊》写的《年轻的写作者在磨牙》。

  置身于当代诗歌现场,我以“走向户外的写作”进行“诗歌人类学”的创作实践。本书是诗歌写作与诗人生活的一次综合呈现,是不断行动的诗学,力求以鲜活的第一手经验,贴切事务本质的思考,注重自身感受的现场写作来记录我的“田野调查”历程,是一部个人体验式的诗学批评随笔。

  感谢黄河出版传媒集团阳光出版社,感谢湖南卫视频道声丁文山、湖南广电蒋玉、张倩芳,朗诵艺术家姬国胜,他们以专业的精神友情对本书部分篇章与诗歌进行配音诵读。他们的声音各有特色,为我的文字增加了声音的魅力。

 

  2019年9月20日

  北京树下书房

 

  相关评论

  《中国诗歌田野调查》是近年出版的一部有特色的诗学评论集。它的特别在于周瑟瑟在诗歌现场发现问题,并在写作中试图去解决,比如当代诗歌的语言、写作方式、诗歌与人的关系等问题,这都是很重要的问题,他敢于去思索并且以行动来回答,这是一部以多种角度与方法来回答当代诗歌问题的书,一部给当代诗歌带来启示的书,不同于学院理论研究,也没有诗歌时评式的空泛。周瑟瑟是一个真实的诗人,是一个有实践精神的诗人,他以亲身经历的生活来提出问题,比如本书的第一篇《洞中写作·诗歌人类学》,他在贵州馁阳的一个山洞探险时想到“人类原居环境下的当代诗歌经验”,周瑟瑟说“找到了我所需要的陌生的经验,关于时间、自然、生命、神秘、进化等未知的经验。”可以说《中国诗歌田野调查》是一部当代诗歌经验的探险之书,尤其是他提出的“诗歌人类学”是有价值的。

  ——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邱华栋

  《中国诗歌田野调查》是诗人周瑟瑟的一次非典型诗歌写作学的尝试。周瑟瑟试图走出诗歌的文本中心主义,将诗歌写作理解为一种诗学行为,并通过田野调查、民歌采集等方式建构一种他称之为“诗歌人类学”的写作和生活方式。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值得开掘的富矿,周瑟瑟已经做出了有意义的尝试。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副院长杨庆祥

  周瑟瑟在《中国诗歌田野调查》里,讲述诗歌田野调查真实发生的故事,具有强烈的现场感,以及人与文互动的丰富性。周瑟瑟是当下独特的‘采诗官’,还原采摘自己灵魂文字的全过程。行走于生活和心灵之间,记录一首首诗的触发和生成,敞开诗的内部空间和外在释放,诗牵引了所有的生活,而现实的繁杂又归化于诗的字里行间。《中国诗歌田野调查》展现了周瑟瑟写诗过程和有关写诗的众多思考,为我们叙述了诗本真的源起和归宿,处处充满诗歌日常生活化的质感和神圣性的精神气质。因而,这部书称得上是既宏大又细致关注诗歌全生态的范本。

  ——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副主任北乔

  在很多人的心目中,评论是人们在书斋中制造出来的作品,因此常常被人诟病为象牙塔里的玩艺,缺乏蓬勃的生命力和饱满的血肉。周瑟瑟的评论文字则来自广义上的‘田野’,它们是有‘调查’的,所以也自然有‘发言权’。换句话说,本书拥有鲜活的‘现场感’,令人亲近,犹如田间地头的拉家常,读者非常容易进入和接受。与此同时,它又是严肃的、认真的,有着普通学院式批评不易达到的精准性,因而是有效的,诗与人合一的。

  ——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汪剑钊

  诗的本源是生活,是立足土地的生活吟唱。诗不是闭门造车的产物。古往今来的大诗人都有宽泛的生活体验,从李白、杜甫、王维,到现代有成就的诗人,无一例外。周瑟瑟的“田野调查”提出了诗人回归本源的命题,了解社会,才能写出反映社会生活真实形态的诗。费孝通年轻时多次冒风险到贵州云南一代带从事社会调查,成为社会学家。周瑟瑟在多种场合阐述诗歌写作的身体性就是走向户外的写作,有现场感的写作,他信奉“要通过诗歌写作本身来解决诗歌问题,如果不能通过写作解决的诗歌问题,那么理论批评,以及与之相关的讨论更是徒劳,为了批评而批评不是诗人要做的事。”

  ——人民日报海外版原副总编王谨

  写什么,怎么写,是每个时代诗人都面对的问题,那么一个诗人的写作又是否是有效的,除了通过写作打开了自身的需要表达、诉说的出口之外,是否会产生更为广泛或深刻的意义,也就是说,你的诗歌文本是否产生了光芒,带着个体生命的能量不仅照亮了自己,也照亮了别人,乃至你所处的这个时代。周瑟瑟的《中国诗歌田野调查》是带着强烈使命感的探寻与实践的思想结晶。他带着一个优秀诗人多年写作经验的积累、困惑以及对于个体生命之于自然世界时间、自然、生命、神秘、进化等未知的经验的深度思索,倡导、提出一种精神,同时提供了一种方法。我注意到他强调:我们要像行脚僧乞食一样走向每一户人家,不要事先联系,更不要有任何准备,但要记录对方的反应、周围的环境与你内心的感受。这让我想到诗歌在他这里确实是一种宗教,他在这条修道的路上行走得如此真诚与笃定,以一颗赤子之心践行着他的“诗歌人类学”的创作实践。

  ——《诗歌风赏》主编娜仁琪琪格

  很多年没见大象了,大象从动物园里跑掉了。很多人像我一样,不再想起大象,更不会认为动物园里放养过大象。大象是怎么消失的呢?反正我不知道,假装情侣的诗人们也懒得知道。现在,我们又见到了大象,他一直就在我们身边,一直以来,我们误以为他和我们一样。但他不是,他是大象,某一日,比如现在、当下,他从传统的人类与诗歌相遇方式中,牵出一头活生生的、支持传统向现代性诗学转换的元语言意象。那么我们就有必要相信,他是一头大象,他骑在被现代的现实集合体的身上。他是周瑟瑟,他是一头公象。

  ——诗人、艺术批评家牧野

  田野调查本身就是诗的体验。诗歌需要与广泛的知识体系联姻,诗意的生发,演绎,与自然和生命(广义和个体的生命)的观照和互为镜像,需要经验和知识的积累,提炼,升华到诗意的层面,这其实与诗写(技巧)无关,与诗意在什么层次呈现有关。田野调查把文化在当下的演变,社会经济发展与裂变的矛盾,及其对人与人性的挤压等通过诗歌在场的方式呈现,既是对诗写范式的创新,也是对诗意呈现方式的拓展。周瑟瑟的田野调查对我而言尤其具有吸引力就在于,它把我的农业经济学专业知识和职业背景与诗歌联结在一起,成为现实生活与精神生活的纽带。

  ——诗人、农业经济学学者莫笑愚

  2015年周瑟瑟在桃花潭发起成立“中国诗人田野调查小组”,四年时间里,我看到他在全国甚至拉美一些国家开展田野调查,他的行走不同于我们平时所说的旅行或采风,他是人群里与众不同的那个人,“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一个重情义又有思想的人。《中国诗歌田野调查》这部专著是从桃花潭出发的田野调查的成果,我把它看成是周瑟瑟对李白、汪伦古代情义所发出来的回声。

  ——桃花潭畔文化艺术中心创始人、艺术家韦国平

  周瑟瑟是从洞庭湖走出来的作家、诗人,他的根在洞庭湖,他每次回到洞庭湖就会写出让人备感亲切的作品,他不时在诗里写到江豚,人称“江豚大叔”,他提出的“诗歌人类学”里有江豚的叫声,诗歌与自然界频临灭绝的动物之间是否可以建立更加紧密的心灵呼应?周瑟瑟的田野调查就是最好的行动。

  ——岳阳市江豚保护协会会长徐亚平

  周瑟瑟与他的朋友们在十二背后开展过田野调查写作计划,他在此写下了《洞中写作·诗歌人类学》,我没有想到他的田野调查可以产生这样重要的思考,在轻松自由的状态下他就获得了来自于大自然的恩赐。

  ——贵州绥阳十二背后董事长、诗人梅尔

  《中国诗歌田野调查》里有关于拉美诗歌观察的内容,周瑟瑟近年到访哥伦比亚、智利、墨西哥等地,他边走边写,对中国当代诗歌与西方诗歌的关系进行反思,他给拉美现场听众带来屈原的《山鬼》与楚文明,他带回去了玛雅文明与聂鲁达、帕斯、帕拉的诗歌文明,不同诗歌文明在他身上发现了奇妙的反应,他的田野调查超出了通常意义上的诗人出游,身体的自由引发了写作的自由,这是一本奇妙的书。

  ——西班牙语文学翻译家孙新堂

  周瑟瑟的《中国诗歌田野调查》乍一看,以为是他“走向户外的写作”的调查合集,当我细细品味书中“诗人(诗歌)田野调查”,我猛然发现,它更像是一部随笔式的“诗歌人类学”。从2005年,周瑟瑟发明了“卡丘”这个词,提出“消解当代生活”到2012年提出“方言元诗歌”,从2015年,周瑟瑟发起“诗人田野调查”到2017年提出“走向户外的写作”,这一路走来,更坚定了他作为“户外”的亲历者,见证者,介质于户外,中立于户外,保持于户外,粘附于户外,只求对应“户外”最真实、最客观、最细节、最直接、最个人的“察识点”,敢于把户外的立体化、生命的分裂感以及时代的错落状呈现出来。我非常欣赏他自觉地走向户外,考察个体生命与整体生存境遇之间显豁或隐匿的必然关系,尤其是走向户外承担焦虑的勇气。

  ——诗人、评论家卢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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